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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对王斗笑道:“宰相门前七品官,莫看这小小的门房,也是得罪不起!”
王斗感激道:“都是小弟的事,才繁劳哥哥如此!”
同时心下寻思,以后自己身居高位,一定得改革这种门房制度,免得手下办事受阻。
张贵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都是自家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
迎出府来的是一个壮硕的中年军官,却是徐祖成身旁的亲将杨东民,他向张贵拱手为礼,又见到王斗,他哈哈笑道:“原来是王兄弟,正念叨着你呢,你就来了,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
王斗笑道:“今日小弟拜访,却是要烦劳哥哥了。”
杨东民朗声大笑道:“自家兄弟,说什么烦劳?”
看了看王斗身旁的韩朝与几个护卫,眼中露出欣赏的神情:“老弟这几个家丁不错,练得精壮!”
王斗微微一笑,也不点破。
众人随杨东民进府邸去,似乎走不完的亭台楼阁,庭道院落,一直来到后院的客厅前面。
在这客厅的过庭中,正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在这寒冬之中,仍是满树的绿意。
进入客厅内,里面温暖如春,只见操守官徐祖成穿了便装皮裘,正躺在一张软椅上闭目养神。
软椅上垫着锦缎的丝棉,两个丫头正给徐祖成轻敲着身子骨。
在客厅的周边,满是肃立服侍的丫头老妈。
客厅上摆的,也多是黄花梨官帽椅,黄花梨家居物器,富贵之气,扑面而来。
看来这州城就是不一样,上层军官和下层军官的生活也是天差地远。
能来到这操守官的后院,也是王斗等人成为徐祖成心腹的标志,见徐祖成正在闭目养神,张贵与王斗都是不敢稍动。
这种富贵肃严气派,也是让韩朝等人大气也不敢出。
杨东民示意王斗几人稍待,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徐祖成的身旁,轻声唤道:“大人,张大人与王大人来了。”
“哦?”
杨东民轻唤了几声,徐祖成才睁开了双目,见张贵与王斗两人正垂手恭敬地立在自己身旁,他翻身坐了起来,道:“你们来了?”
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叹了一声:“岁月不饶人,没想到就这样睡去了。”
张贵陪笑道:“大人哪老了?您精神矍铄着呢。”
王斗估计徐祖成只有四十五、六岁。
不过头发早已花白,一段时间不见,他的头发似乎更白了一些,看来这身居高位。
压力也是极大
听了张贵的话后,徐祖成哈哈一笑,他道:“张贵你就是会说话。”
他的声音哄亮,顾盼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如同睡狮醒来。
王斗大步上前,给徐祖成叩头作揖,徐祖成微微欠身,见王斗行止中虎虎生风,极为的精神,他满是横肉的国字脸上露出笑容,温和道:“王斗你起来吧。”
王斗依声而起,徐祖成仔细打量王斗,见他虽满身风尘仆仆,但双目锐利。
加之虎背熊腰,又是年轻,正是锐不可当的时候,这样的年轻武将,正是自己需要的。
他端坐椅上,威严道:“说吧王斗,你今天到府邸来,是为了什么事?”
张贵忙上前,将事情说了,他笑道:“王老弟倒是一片公心。
只是困难确是很大,这不,他也没办法,只好到州城来求助了。”
徐祖成是从舜乡堡出来的。
他当然知道当地情况,他叹道:“王斗你有这个心,真是难为你了。”
他沉吟道:“荒地免粮三年可以,不过舜堡原来的屯田纳粮数额,王斗你能不能保证尽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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