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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远处传来拔营起军的命令,众士兵都纷纷收拢营帐,惜茗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来到司南月的帐篷外,还没进去就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平时二小姐要督促小少君做早课,早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再加上这段时间她睡不踏实,总是早早的就醒来。
可此时,外边这么吵,帐篷中还是漆黑一片,惜茗不由得慌张起来,她急忙闯了进去,摸索着点上烛台,才发现司南月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薄的毛毯。
她是及怕冷的人,可现在却脸颊飞红,呼吸微弱的缩在毛毯中。
“小姐,这是怎么了?”
惜茗忙跑上前探探她的额头,手中只觉得烫,烫的吓人。
此时,外边的赫连决正准备行军,看到司南月的帐篷中还没动静,刚想派人去看看,还未来得及下令,便见惜茗火急火燎的从里边跑出来。
“殿下,请您快传军医看看小姐吧,她……她……”
惜茗太过慌张,话都说不清楚,赫连决眸子一沉,大步直奔司南月榻前,他毫无怜惜的,大手抓着她的肩膀直接将她拎了起来。
“怎么,昨夜不过一颗春药跟几滴雨水,就让城主病的下不来床了?”
自是没人回应他,他手一松,司南月瘫软的身体直直向后倒去,他才知道她好似是真的病了,赫连决连忙扶住她,紧皱剑眉向外面喊道:“快传军医!
!”
营帐外,阿波罕口中叼了根草坐在石头上,等着行军的命令,可等了半晌,天都大亮了还没人来传信,他等的没了耐心,骂道:“殿下今儿个怎么回事,昨晚泡酒坛子里了?”
“不一定是泡到酒坛子里。”
白面军士意有所指道:“将军可听过‘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说人话!”
“呃……属下的意思是,也许殿下是被什么女人绊住了。”
“绝对不可能!”
阿波罕大手一挥,“骁王殿下是什么人!
那是统领赤渊四十万狼王军的狼首,是狼神吉拉的化身,怎么会为了个女人耽误军事……”
他正说着,瞥见不远处的军医拎着药箱,急匆匆跑向王帐的方向跑出,阿波罕心里一紧,难道是大殿下出什么事情了?他连忙对着军医吼了一嗓子:“庆吉尔,你干什么去!”
军医被这突如其来的虎啸声吓的一哆嗦,他手忙脚乱的对着阿波罕行了个礼,边跑边喊,语气急促道:“回将军,小城主病了,殿下召我急去!”
“他奶奶个腿儿的!”
阿波罕口中的草被他用力唾在地上,气怒的对白面军士道:“阿古,还真被你说中了,殿下还真是被屎糊脑子了。”
阿古连忙摆手,“将军,属下可没胆子说这话啊!”
阿波罕不接他的话茬,急躁的在一旁转来转去,最后得出结论:“这女人不能呆在殿下身边,否则非出大事不可。”
阿古脑筋一转,“将军是想……”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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