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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庆云看着李顺:“是啊,为什么呢?她将嫡亲的侄女送给别人作妾,就不怕族人的责问么?李顺,你说是为什么?”
李顺这回是真的求饶了:“姑娘,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其他的真的不知情。
我不过是个下人,侯爷再信任,也不可能把所有机密事都告诉我呀。”
一直只听不说的马三、王五二人却有点回过味来了。
马三道:“姑娘府里的大官人,不是卷入春闱舞弊案下狱了么?这两日我们在街面上听到一些消息,说是跟大官人一起下狱的官员之中,有位翰林院的马学士,已经无罪释放了,据说就是走了鲁王府的门路。”
蒙庆云挑起眉毛:“这就说得通了,大娘子也想走鲁王府的门路,为大伯脱罪,救他出狱。”
浅草道:“她就这么肯定,鲁王府能为大官人脱罪?”
蒙庆云冷笑:“这些日子,大娘子和大郎四处奔走求告,却没有一个人能帮忙,大伯的各类亲朋好友、同僚同年,也都央求无门。
如今好不容易跳出来一个鲁王府,大娘子自然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怎么都要试一试的。”
浅草气愤道:“那她凭什么拿姑娘做人情,她自己不是也有女儿。”
蒙庆云瞥她一眼:“她女儿是要嫁进永康侯府做正头娘子的,如何舍得送进鲁王府做妾。”
婢女们都气得不得了,同时也开始害怕起来。
“鲁王府是皇室宗亲,他们想要姑娘,我们能拒绝吗?大官人不能指望,二官人又生死不明。”
年纪最小的绣儿都快要哭了。
蒙庆云喝道:“怕什么?强纳官眷女子为妾,还是重孝期间,鲁王府也怕触犯律法,否则何必这样偷偷摸摸。
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也是见不得光的。”
她想了想,对马三、王五道:“请两位再审问这个李顺,看他还有没有隐瞒,同时还得问出他有几个同伙,若是都在船上,那就一个不拉,通通捆了!”
“是!”
马三、王五应了。
蒙庆云便带着婢女们躲到内室,将外屋留给他们施展。
马三、王五有各种江湖手段,李顺不过是个普通管事,又不是死士,能扛住多少,没多久就招出来,船上还有三个同伙,两个由大娘子卢氏安排,混在了蒙庆云的随行人员之中,还有一个充做船上的帮闲。
问清楚这三个同伙也都只是普通人,并没有高超的武功之后,马三、王五都不用什么计策了,先把李顺堵上嘴捆好,找了个空房间关了,然后出去各个击破,没多久就把这三个同伙都给拿下了,捆上绳索,跟李顺扔在一处。
过程之中,无可避免惊动了船上其他人,婆子、小厮、长随、船家等,免不了有来问的。
蒙庆云便派了浅草出去,和马三、王五一同震慑众人。
只说季管事里通外贼,跟这几个人一起偷了船上的财物,如今先捆起来,回头交给官府处置,其他人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瞎打听,否则就视作同伙论处。
船上的除了船家和真正的帮闲,剩下都是蒙家的下人,跟季管事又不认识,自然不会替他喊冤,即便有觉得蹊跷的,怕自己也被当做贼,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稳定住局面以后,王五、马三、浅草、紫荆、绣儿都回到蒙庆云跟前。
“元娘,接下去怎么办?”
“要把人交给官府吗?”
“咱们是不是该掉头回雅溪去?”
蒙庆云用手一拍桌面。
“不!
我们去歙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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