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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侯夫人:“歙县白家乃江南首富,自古行大事,一要有权,二要有钱,这是至理名言。”
卢氏捂住胸口,气得一起一伏的,又恼火又羞臊:“好好好!
你们看不上我们卢家,我还看不上什么鲁王府呢!
还侧室?不就是个贵妾吗?呸!”
永康侯夫人黑着脸站起来:“我劝你说话过过脑子,如今全朝堂上下,能救蒙沛的只有鲁王府,你意气用事不要紧,只怕你家大官人不日就要丢了性命!”
“你!
!
!”
卢氏捂着胸口往后仰倒,幸亏罗妈妈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卢氏抱住了她就哭起来:“天底下居然有这样假惺惺的朋友,我真是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呜呜呜……”
卢氏确实是气得要命,她一直把永康侯夫人当做最好的闺阁朋友,结果对方却一直对她别有用心。
如今还用蒙沛的性命和前途来拿捏蒙家,要蒙家的女儿去给人做妾。
蒙家是什么人家,世代官宦,名门望族,嫡支嫡女,就是做王爷正妃也是够得上的。
若是把蒙家女儿送给人家做妾,她作为住持中馈的大娘子以及第一顺位的监护人大伯母,还不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况且最叫她难堪生气的,对方要蒙庆云就罢了,理由居然是嫌弃她卢家清贫没有势力。
真是打她一巴掌不够,还要往她嘴里塞苍蝇一般恶心。
罗妈妈安慰她:“大娘子冷静点,大官人的性命要紧啊。”
永康侯夫人倒是懂得收放自如的技巧,也不逼迫,总要让对方先把情绪发泄发泄的。
她既然替鲁王府来做这个中间人,自然早就做好了被痛骂的心理准备。
卢氏哭了一会儿,到底还有大事当前,慢慢地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永康侯夫人这才说道:“你也不必委屈,难道你舍得让你家慧娘去做妾?鲁王府也不是故意糟践你们蒙家,实在是他家的三郎姜旸,早就已经定好了正妻,前枢密使卢相公的嫡孙女。
你们家元娘虽然是蒙氏嫡女,毕竟母亲是商贾之家出身,比起卢家姑娘,还是要次一等的。”
卢氏意难平道:“如今二房等于是父母双亡,我这个做大伯母的,若是把侄女送给别人作妾,岂不被人戳脊梁骨,少不得安一个刻薄寡恩的名头,以后还怎么在族里立足?”
永康侯夫人:“如今还能让你考虑名声这些小事?你家大官人的性命和前途,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这话堵得卢氏一句也反驳不了。
她思前想后半天,终于犹犹豫豫为难地说道:“可是,元娘还在热孝中呢……”
再怎么刻薄,也不能逼着人家热孝期间嫁人吧,若真这么做了,她卢氏的名声也就臭大街了,再也别想洗白。
这就是松口了!
永康侯夫人神秘笑道:“你放心,我们早就想好法子了。”
她附耳过去,在卢氏耳边轻声细语了一阵,卢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唏嘘道:“你们真是机关算尽。”
只要大事能成,这点子阴阳怪气,永康侯夫人犯不着计较。
“放心吧,最多三日,你家大官人的事,便会有转机了。
今后若成就大事,你们蒙家就是皇亲国戚,有的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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