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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是万佛寺的方丈,法号净缘。”
许宴知连忙起身,“原是净缘师傅,晚辈失礼了。”
净缘轻一抬手,“小施主腿上有伤就不必起身了。”
“老衲同小施主的爹爹是故交。”
她笑回:“我爹爹今日没来,只有晚辈。”
净缘点点头,“老衲知道。”
他与许宴知同坐,捋捋胡须,“小施主不像有佛缘之人,”
他径自说着,又道:“大多少年权臣皆是如此,佛缘都是由后而生。”
许宴知笑着否认,“净缘师傅,我还担不上少年权臣。”
她所认为的权臣是柯相那样的人,她并不认为自己像柯相一般玩弄权势,把控朝堂。
净缘则是笑着摇头,“小施主如何理解权臣二字?”
许宴知反问:“净缘师傅难道认为我在把控朝臣,玩弄权势吗?”
净缘师傅笑一笑:“小施主莫要生气,权臣二字的理解人人不同,世间万物都有其正反两面,譬如这权臣二字,小施主认为是贬义,可老衲只是陈述,并无褒贬。”
“可就算真有褒贬,小施主为何不认为老衲的话是褒义呢?”
许宴知没明白,权臣二字对她而言只有贬义,她极为反感自己被人评为权臣,在她看来,五品的监察御史,并非权臣。
净缘没打算再多解释,起身要走,临走时送她一句话,“小施主,很多事情你都要学会坦然接受。”
净缘走了许久,许宴知依旧在细细回味他的话,她思绪纷乱,依旧想不明白净缘今日之话是何意义。
直至谢辞来唤她,她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她顿了顿,叹口气,“没什么,走吧。”
她起身一猛,忘了膝盖的肿胀,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谢辞连忙来扶她,“没擦药吗?”
她摇头,“回去再擦吧。”
她又问:“使臣他们都游完了?”
谢辞:“嗯,逛了一圈万佛寺,学我们的礼节上了香,这会儿要去吃斋饭,所以我才来寻你。”
谢辞见她情绪不对,便问她:“你是见过什么人了吗?”
她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转而问他:“你觉得,少年权臣,可否用来形容我?”
“少年权臣?”
谢辞上下打量她一眼,口吻促狭,“我看你顶多占个少年吧。”
她突然松一口气,同他调侃,“也是,不像有些人,过了少年的年纪。”
谢辞龇牙咧嘴,“我如何算不得少年?”
许宴知反问:“我说你了吗?”
“不过说真的,你也算有些权势,”
谢辞认真道:“家世和圣宠,这也算了。”
是
许宴知笑一笑,“这可称不上是少年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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