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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太太主要是划拉落下的树叶子,榆树的、杨树的、松树的、柳树的,只要是能烧的,都用耙子划拉到一起,然后再塞进袋子里。
丫丫几个是捡树枝树杈子,一定是捡掉在地上的,不能撅长在树上的树杈子。
捡柴火的人很多,大人小孩的一堆一堆的,树叶子落了一茬又一茬,这边刚划拉干净,后边又落了一地。
“你们在这先捡着,我把这些送回去。”
赵老太太背起装好的一大袋树叶,又把几人捡的树枝树杈子捆好用手拿着。
娟姐拿起赵老太太的耙子,学着赵老太太的样子,把树叶子聚起来。
别说,不一会也是弄了一大堆放在那。
赵老太太送回去一趟之后,赵家大娘也跟着来了,手里也是拿着耙子和一个大布袋子。
整个一天丫丫跟着捡柴火,一点也没放松,现在她爹娘都没在家,只自己跟着干活,本来人小干的就不多,如果在偷奸耍滑,赵老太太肯定是不满意的。
弄回去的树叶子和打出来的高粱壳也叫高粱帽子堆在一起,高粱帽子一般冬天的时候,临睡前放一灶膛,它能慢慢的着到天亮,整个晚上炕都是热乎的。
跟着捡了两天柴火,丫丫爹娘终于回来了,看于氏心情很好,估计是南山那边地都帮着收拾的差不多。
赵老太太见了,只说了一句‘回来了’,然后就没多说啥。
“娘,我小姨小舅家的地都弄好了?”
“弄好了,场也打完了,秸秆也都拉回来了。”
于氏一边说着,一边把小小放在炕上,让他接着睡,“你这几天跟着你奶捡柴火了?”
“嗯,”
丫丫点头。
于氏一边夸丫丫懂事,一边收拾好去主屋帮着做晚饭,现在天快黑还没黑,丫丫爹把牲口和车放好之后,跟赵老太太打声招呼就又出门了。
“爹,你干嘛去呀。”
丫丫看她爹拿着火石,好奇他干嘛去。
“地头子好多杂草,趁着现在还不黑,爹去放把野火烧烧。”
丫丫爹一边说着一边往山上走。
“爹我也跟着你去。”
这么好玩的事情,丫丫得去看看。
丫丫爹停下来,看丫丫从门口跑出来,小跑着跟上他,“这有啥好看的,你也要跟着去。”
虽然这么说,丫丫爹还是原地等着。
娟姐和宝哥从后院来主屋,看丫丫往外面跑,宝哥就在后面跟着。
娟姐怕宝哥磕着碰着,赶紧后面也跟着。
山上有好几次都在放野火,这边一块,那边一块的。
她爹刚一到地方,就给他们几个找了一块安全的地方,让他们好生的待着,别乱动。
然后自己看看风向,手里拿着铁锹,用土隔出来一块地方。
然后把地头的杂草点着,火‘忽’的一下就起来了,然后顺着风‘嗖嗖’的往前走。
丫丫爹跟着火苗一直往前走,看着火走的不对,就挖土把火给埋上,丫丫几个乖乖的看着。
野火烧过之后,地上黑黑的一片,有些地方杂草多,火苗蹿的老高,冒着青烟,丫丫爹的铁锹就时刻装着土,以防火势蔓延。
丫丫看着眼前的野火,终于明白了那首小时候就背过的古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
这感悟要是不在当下,还真是不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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