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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咬牙:“这是我的妻子,你不能带走她。”
他说得磕磕巴巴,语气却很坚决。
男人紧紧撅住芙蕾的胳膊,理直气壮的说:“我有权挑选中意的俘虏。”
芙蕾脸色苍白,乞求的望着埃尔曼,埃尔曼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男人以为得到默许,便示意众人装上货物,把芙蕾往肩上一扛往坐骑走去。
芙蕾尖叫着挣扎,他在她臀部重重拍了一记,引来众人的哄笑。
埃尔曼大吼一声,从身旁战士腰间拔出弯刀,暴怒的朝他劈去。
塞米尔晚了一步,只见男人轻松避开这一刀,一个箭步跨过来,揪着埃尔曼的头按在路上。
芙蕾尖叫着扑过来,被一脚踹了出去,疼得半晌都直不起身。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静了下来。
一把枪顶在了男人的后脑勺上。
“放开我的朋友。”
塞米尔说。
男人侧头瞥了他一眼,塞米尔硬着头皮和他对峙。
他扔开埃尔曼,芙蕾立刻爬过去,两人紧紧抱成一团。
片刻后,突然有人高喝一声,战士们齐齐拔刀,在阳光下激起明晃晃的亮光。
“够了。”
一声清喝突然从远方传来。
是个少女的声音,像泠泠泉水流过石间。
她骑马从众人身后走来,一身鹿皮猎装,耳上坠着金环,束发的银铃发出轻响。
少女的眼睛乌黑清亮,面容似象牙雕成,不着脂粉而微露绯红,令塞米尔心头一颤。
在一片冷酷的刀光中,她的美宛如岩石中盛放的一支蔷薇。
“罗克萨妮,他伤了巴拉姆。”
一个青年策马靠近,愤愤不平的说,“他身上有枪,可能是军部的间谍。”
“我看到了。”
少女的声音清冷,“是不是间谍,带回去由乌鲁判断。
把他绑起来,货物都装上。”
这名少女在因蒂人中颇有威信,尽管巴拉姆的脸色阴沉可怖,还是依言上了马。
塞米尔被缴了枪,捆得像粽子,由两个因蒂人守着。
对方绑的很有技巧,塞米尔不得不一路忍着肩背的剧痛,不一会儿手腕就磨出了血。
马车颠簸了半日,天色将晚,一行人才回到部落。
这里本是图兰王的行宫,堡垒依地势构成了三角形,围墙下设有吊桥,下方是湍急的护城河和布满铁钉竹刺的壕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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