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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效远一声怒吼,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王叔脸色有些发白。
昌平公主虽是秘密留下,只这地出了事,而且还是王宫之中,若真有个万一,自己也是难辞其咎。
步效远松开了王叔肩膀,飞奔到了她住寝宫之前,见内室寂寥一片,梳妆台前半开匣子里斜斜挂着一支衔珠凤钗,连那幅春被也还卷床榻之上,仿佛她刚刚起身离开。
“步将军,步驸马,表哥将军,步表哥……”
他定定望着那幅卷起春被,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她这里嬉笑着捉弄自己声音,满面娇俏。
而今他还,她却芳踪难觅。
“这里还是公主失踪前样子,没有动过,怕抹了线索……”
赶了过来站他身后王叔讷讷道。
步效远没有说话,拿了她戴过凤钗,大步朝外而去。
愤怒过后,他深深地自责,但是很就中止了这种现完全不需要情绪。
昌平被人掳走,他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现唯一线索就只剩下了吴拓。
他要从他口中撬出追踪方向。
她必须要回来,哪怕这条救护路会血流成河,践踏出人间修罗地狱!
第三天中午时分,步效远就赶回了距离武兰一百多里军中。
当他出现西戎将军面前之时,他望着这双布满了血丝却目光炯炯眼睛,微微地凛了下。
不过几天之间,他仿佛化身成了另个人,不再是那个沉朴驸马将军,而是一只浑身隐隐散发着嗜血气息猛兽。
他很就把情况交代了下。
果然如步效远之前所料,这边停止追击后,对方并没有继续逃离,只是远远地停驻了下来,每天不时冲过来挑衅一番,好几次,吴拓甚至亲自骑马到了两军阵线中间,朝着这边辱骂,叫步效远出来决战。
他还不知道步效远已经武兰和西戎之间来回了一趟。
“今夜阵地左右设下埋伏,明日我诱他再来,旗动而鼓,击鼓而进,率中路合攻吴拓之兵,打他个措手不及!”
残阳如血,天边红云翻滚,仿佛燃烧狰狞火。
当看到自己军队两侧突然涌出杀声震天伏兵之时,吴拓有瞬间失神。
自从武兰一战大败之后,他带着残余旧部潜伏幽深武兰山中,知道翻盘无望,正打算去投奔从前与姬如流有相交北夏,他得到了来自北夏授命,继续留着,等待后命。
没了西戎和姬如流,他身边只剩一千不到残兵败将,昔日勇冠三军吴拓,如今也只能看人脸色。
他一直等着,直到十天之前,等到了消息,让他去攻打武兰,等戎阳援军赶到,只许败,不许胜,不许放他们回去,要一直与对方纠缠,等满十五天,他就可以撤离,赶去北夏。
他不清楚个中缘由,但照办了,觉得窝囊时候,就纵马到了阵中辱骂对方上将步效远,这个他仇恨人。
他希望能亲手斩杀下他头颅。
今天也是这样,他带着身后列兵到了阵中,像前几次那样举着手中戈戟大骂步效远是缩头乌龟时候,他看见一匹马朝他飞驰而来,近了些,才看清马上是个盔甲森严年轻男子,他身后是排排列兵。
“我是步效远,你就是吴拓?”
他停了距离他不过几十步之外地方,面容沉静,看不出喜怒。
武兰一战,他没有和步效远正面交锋过。
知道他年纪不大,但没想到竟然还如此年轻。
“正是吴拓!
步效远,你乳臭未干,竟也到我跟前卖弄,趁早下马求饶,本将军饶你一命!”
吴拓哈哈大笑起来,但是接着,他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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