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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都,你要像这样说我,我就有点不高兴了。”
其实本来,这也真不是什么大事。
和过去一些列被他diss成“黄脸婆”
“靠朱凌养”
的种种误会相比,真的算不上什么,更用不着上纲上线。
但是纪锴在这一刻,头脑中却闪过了某个稀里哗啦的雨夜里,朱凌在电话里的哭泣控诉。
【锴哥,如果我说错话、做错事,惹你不开心,让你生气了,你当场教训我让我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憋在心里?】
如果说,在那一段失败的关系里,纪锴还能总结出什么像样的“经验教训”
的话。
也只有这句话了。
于是,严肃认真地望着黎总,以就事论事的态度,诚恳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黎未都,你总不能一边说着喜欢我,还一边嫌弃我吧?就算我是搬砖的,都享受了我搬砖的身材了,却接受不了我搬砖的自由散漫没文化,是不是有点过分?”
“……”
“……”
一阵沉默,黎未都:“你刚才喊我什么?”
纪锴:“??”
“‘黎未都’?就劝你几句而已,你就给我连名带姓了是吧?”
纪锴:“?!
?!”
完全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边小木偶就陷入了头顶乌云的低气压状态,机械性地转身拿了外套,摇摇晃晃走到门边开始穿鞋子。
这种情况,纪锴印象中是见过的,上次直接追过去摁下拖回沙发上哄了。
问题是,现在他呈残障状,并没办法迅速下床去追人家。
“……等一下,你去哪?”
“……”
“说话!”
“去、去买菜不行?要你管!”
纪锴:“……”
“哎不对!
昨天不是才买过一冰箱的菜吗?”
然而大门已经“砰”
地关上了。
纪教授呆呆坐在沙发上,一脸懵逼思考着著名的哲学问题“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儿去”
。
真的,活久见啊!
这、这发生什么了突然就打击到他了?就、就因为我了叫了一声全名?有这么严重?
不不,歪着头又想了一会儿。
未都这个人敏感纤细爱钻牛角尖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在一起,万万不能粗放没神经,必须得当成精贵的玻璃制品,小心仔细再注意的啊!
叹了口气,伸手从茶几摸过电话,拨通,旁边屋子叮铃铃地响起来了。
人家手机没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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