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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当着丁夫人、卞夫人,曹丕、清河的面,说我夏侯楙是无能之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清河往火坑里跳,有这事没有?”
曹昂的脸色渐渐变得阴冷,但,他还在克制。
夏侯楙见他不答,豁然近前一步,冲着曹昂质问道:“有!
还是没有!”
“有!”
曹昂高声叫道,“有!
告状的就是我!
曹昂!
但清河是我妹妹!
我亲妹妹!
除了父亲,她是我最亲的家人,而我,是她唯一的依靠!
懂吗?你懂吗?”
夏侯楙双目赤红,满脸恨意,曹昂的那些理由,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他只是握紧拳头,一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边死不甘心的自语道:“我是火坑,我夏侯楙是火坑。
清河,清河,你们明明要把清河嫁给我,为什么又,为什么又……”
说着说着,夏侯楙渐渐哽咽。
他又恨又气,又怒又悲,转眼之间,已是泪如雨下。
眼见曹昂唏嘘感叹,似乎十分不忍,夏侯楙突然靠近几步,追问道:“大公子,我对清河,真的是,真的是……唉!
我就直接说了,她哪怕嫁了人,我也愿不离不弃。
只要你能成全我,我夏侯楙从今往后,全都听你的。
我这条命都给你,行不行?”
曹昂淡然苦笑,摇了摇头,劝道:“他们现在很幸福,你,你就不要多想了。”
夏侯楙怔怔愣愣,瞬间噎住了。
几息过后,他突然变得失魂落魄,难以自持。
熬药的老者,也就是司马懿,见他心神动荡,几乎快要失了分寸,便敲了敲庭木,荷哧荷哧的笑道:“儿女情长,英雄志短。
夏侯公子,虽然你一片痴情,可伊人已作他妇,春晓帐暖,每日每夜,免不了床头卿卿。
你哪怕有再多不舍,再多恨意,可又能如何?”
“倒不如想一想,以后该怎么办。”
夏侯楙蓦地一颤,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漫步走了回去,依旧坐在庭木上。
话到此处,曹昂原本打算问问曹丕的底细,可他见夏侯楙是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恍惚间,院落之中一片死寂。
过了约一刻钟,陶罐里的草药慢慢煮沸了。
司马懿俯身弯腰,用汤匙小心的拨弄了两下,随后便静静的暗示道:“公子,药已熬好,可以用了。”
夏侯楙动了动嘴唇,盯着陶罐里的药汤,似乎仍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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