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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为兄处理好,我们再接着下棋。”
唐正延很是不愿多谈地压了压陆海发的手腕,就要命人送陆海发回去。
陆海发却反手拍了拍唐正延的手腕,劝慰道:“唐兄,若是遇到泼皮无赖,还请听小弟一句劝,可不要息事宁人加以纵容,还是尽早报官为宜。”
“这……唉,事情不是贤弟你想的那样。”
唐正延摇头笑了笑,仿若无意地将话说得含糊其辞、欲言又止,“总之,此事贤弟你就不要再管了,知道得太多对你只会有害无益。”
他这番话,似是在解释,又似是在警告。
陆海发觉得有些莫名,心念电转,在他又要叫人送自己回去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唐兄,你不是真要做不法事吧?”
“这……这……怎么会,贤弟啊,为兄不是说了么,你就不要管了,先回去吧。”
唐正延微笑着,却是眼神闪烁地看着陆海发,说完便立即唤人送陆海发回去。
一名穿着灰色短褐的壮硕仆从在他招唤之后,飞快从小门里跑了出来,跑到陆海发的身边,恭敬地对他比了个“请”
的手势。
陆海发盯着唐正延的眼睛,心中大觉蹊跷。
他的性情便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尤其是涉及到律法与善恶的时候。
在他心中,法度是高于一切的存在,任何人都应该遵纪守法,向善行事才对。
可唐正延的话,唐正延的神情,分明不是要遵纪守法、向善行事的表现。
这些日子以来,他与唐正延接触得越来越多,交际的圈子也因杜巾之徒的身份越来越广,越来越高,对唐正延的雄厚财势也随之越来越了解。
若在以往,对唐正延这样的豪商巨贾,他一定是敬而远之的,可是唐正延与他从前所知的豪商巨贾都不一样。
相较于一个商人,唐正延更像一个文士,而且是如谪仙一般不可亵渎的文士。
但是现在,在唐正延闪烁的眼神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不将法度当做一回事的豪商,而不是一个他仰慕的文士。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但是心底已经不由自主地聚拢了一层淡淡的失落。
他能感受到那失落尚不成型,他只怕一旦坐实了唐正延的心思,这股情绪便会在他的心中蔓延到无边无际,将唐正延那令他仰望的美好形象彻底打碎。
他拒绝了跟着那短褐男子离开,端正了身姿,低头深思片刻,而后,对唐正延拱了拱手,严正道:“唐兄,小弟不知你和我的堂兄与院中之人有怎样的恩怨纠葛,但是此事既然叫小弟撞见了,小弟不免要多言几句。”
见唐正延要说什么,陆海发一脸坚决地抬手阻止了他:“唐兄请先听小弟说完。”
见唐正延点头,他才认真严肃地继续道:“唐兄,小弟与你虽然相识日短,却早已在心中将你引为知交,相信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小弟也相信,在你的心中亦是将小弟如此看待。”
见唐正延再点头,他才继续道:“既是知交,便当交心。
小弟不想对你隐瞒心声,也希望唐兄不要在事关原则之事上,对小弟有所隐瞒。”
“好。”
唐正延严肃颔首。
“小弟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处理院中声称要被‘杀人灭口’之人,你会真的将他灭口吗?还是那只是他的无赖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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