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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陷入进柔软的大床里,岑礼偏过头,用手背遮挡了自己的脸,看着从指缝里泄露进的一丝光线,再次被对方的阴影所笼罩。
岑礼心里泛起悲楚,好似那原本的坚持被磨掉了一个缺口。
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要是他不配合,宁修远多的是法子来对付他,而且明天还要上课,他没有那么多精力和对方耗。
“每次都要惹怒我,你才知道好歹。”
也许是因为医生的嘱咐,宁修远又道,“这么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苛待过你,明天要李婶熬些汤,给你补补身体。”
岑礼的眼眶发红,眼角还沾着未干的水雾。
“以后少给我在外面丢人。”
“……”
“听见没有?”
岑礼缓了好几秒,瞳孔里的光亮才注视到宁修远,“听见了。”
“现在倒是乖了,今儿一早干什么去了?”
宁修远问。
“……”
岑礼的眼眸往下错开,看见宁修远的衣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
他下意识的想用被单遮一遮身体,却被对方覆住了手指。
岑礼的身体僵了僵,大抵是预料到宁修远准备做什么。
对方起身,从床边的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回过头对他道,“该有的惩罚也不能少。”
宁修远抚摸着他平坦的小腹,问,“留在肚子里,你会不会怀孕?”
听见这句话,岑礼的脸色骤得发白,“我是男的,如果你想要,可以去找别人。”
宁修远笑了笑,“我可不想找个低贱的人给我生孩子。”
“……”
岑礼的身体顿了一下,在宁修远眼里,他就属于低贱的那一类人。
他始终记得,当初他要宁修远好好听课,对方脸上的嘲弄,如果不是宁旗,到高三毕业他都不会和这个人有任何来往,但当时他得了宁家的资助。
后来有一回,宁修远借着复习功课的名义,将他约去了一家录像厅。
那个时候的他,从未接触过人性最肮脏的一面,宁修远偶然看到一部片子,想找个人试试。
里面没有书本也没有试卷,宁修远只当他是明码标价的妓子,不过干净点罢了,他意识到不对劲想离开,但已经迟了,宁修远直接和他摊牌。
对方不过是想找个人玩玩儿,正好他撞枪口上了。
他哪里是宁修远的对手,不到一分钟,就被对方钳制住了身体。
再后来,宁修远帮他在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漆黑的夜里,窗户边结了一层雾气,方才宁修远的话,无疑是提醒了他。
要是他能像女子一样怀孕,那以后宁修远再这样,他该怎么办?
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学业,况且,他是个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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