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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与使臣他们共宿翠园,直至翌日正午才坐车回京。
回到驿馆后许宴知提醒众人去拿陶器。
许宴知的小狸奴栩栩如生,她忍不住凑到谢辞跟前儿炫耀,“瞧瞧,不比你的泥人好得多?”
谢辞不屑一笑,“要是没有掌柜的帮你,就凭你?你能做出这么好看的狸奴来?”
许宴知不乐意了,“啧,谁跟你似的,抢了女娲的金刚钻,又没那瓷器活,好好一个泥人,做的不伦不类。”
阮正倾在前头听到动静,以为许宴知和谢辞在争吵,连忙赶来劝阻,“诶诶诶,二位大人吵什么呢?”
谢辞:“阮大人,许宴知他嘲讽我。”
许宴知摇头:“没有,是嘲笑。”
阮正倾一个头两个大,拉拉谢辞的衣袖,“谢大人莫要跟许大人计较嘛,他还年少呢,你多让让。”
谢辞瞪大双眼,“他还年少?我也不过大了他三四岁罢了,为何不是他让让我?”
许宴知晃晃脑袋,笑眯眯的,“还未弱冠,怎么不算年少?”
谢辞:“……”
西慈利在前头叫她,“许大人,快来,你的陶瓶。”
她笑呵呵的走上前去,“不愧是出自使臣大人之手,这陶瓶瞧着精致极了。”
厉莘咳嗽两声伸出手来,手心放着他那“四不像”
。
许宴知的夸赞戛然而止,她盯了半晌,终于笑着说:“九殿下做的……动物,当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哈桑拉兴冲冲的说:“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许宴知与西慈利沉默对视一眼,西慈利沉吟片刻才道:“确实别出心裁。”
谢辞和阮正倾从后面来,阮正倾还担心谢辞又会与许宴知起争执,岂料谢辞全然无事一般搭上许宴知的肩膀,“下午去哪?”
许宴知想了想,问:“使臣大人可有何想去的地方?”
西慈利摇摇头又点点头,说:“许大人既然让我做决定的话,我还真有一个去处。”
“万佛寺。”
相较于兴致勃勃的西慈利,许宴知笑意僵在脸上。
她挂着僵笑不死心的扯扯谢辞的衣袖,暗声一问:“是那个台阶一眼望不到头的万佛寺?”
谢辞莫名其妙扫她一眼,“不然还有哪个万佛寺。”
谢辞猜到她心中所想,幸灾乐祸的说:“这可是你自己把决定权交给使臣的,你可不能后悔,就是爬你也得给我爬上去。”
西慈利问她:“怎么了吗?可是有何不妥?”
许宴知硬着头皮笑着说:“并无不妥。”
她唤了一声阮正倾,让他先行一步去万佛寺打点。
几人在酒楼用过午膳后便坐上去万佛寺的马车。
马车很大,五人都同乘一辆而去。
谢辞问西慈利,“使臣大人为何想要去万佛寺?”
他回:“在我西郦信奉圣女,而我听说沅朝信奉神佛,尤其是这京城的万佛寺,一路上我听许多人都提起过,便想去观赏一二。”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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