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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东泽默了一阵,道:“若是以往,暗探确实不容置疑,只是看如今的都察院,很有可能混入了别的人。”
陆凊:“所以你是想清查暗探么?”
许晏知点头,说:“暗探于都察院乃重中之重,容不得沙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吴东泽和陆凊相视一眼,道:“你想怎么做?”
许晏知道:“二位大人可知都察院暗探的人员是如何管理的?”
吴东泽回道:“之前的暗探是由都察院监理刘洪文掌管,那时的暗探都要进行家世审查还有个人考察,可自从刘洪文死后,这事儿就没人再管了,顶替上来的监理只管增减暗探人数,不再审核了。”
陆凊也开口说:“都察院的监理是直接受制于都御史的,而宋大人因身体缘由无力管辖,这也导致了现在的监理牛文柯愈发狂妄,在都察院内肆意妄为。”
许晏知沉下声,说:“如此说来,牛文柯很有可能收受贿赂将别人的爪牙塞入暗探之中,那这样一来,暗探中鱼龙混杂,反倒让我们不好清查。”
吴东泽也说:“那看来要清查暗探,首先就得处理掉牛文柯。”
陆凊:“实在不行你我二人联手除掉牛文柯便是。”
许晏知一愣,这话若是吴东泽说出来的也就罢了,可偏偏是陆凊说出口的这才叫她有些惊讶。
陆凊不是一向不爱惹麻烦么,很少见他主动要去做这些招惹是非的事。
许晏知心神一晃,又想到陆凊在朝堂为她说过话,或许陆凊并不是怕惹麻烦,而是他周围无人只能先保全自己,护住都察院的人。
如今吴东泽回京,外加许晏知这个性子跳脱的人与陆凊站在一处,他也算是能放得开来处理一些人一些事了。
吴东泽点点头,许晏知却说:“既然监理直接受制于都御史,那便由宋大人来出面解决,你二位虽都是副都御史,但毕竟无权制于监理,难免会被牛文柯拿住话柄。
宋大人身体不好,我们也不强求,就只需要他一句放权的话就是,等他放了话,我们才算名正言顺。”
吴东泽说:“我去查查牛文柯的消息。”
陆凊:“我去笼络之前的暗探旧部。”
许晏知也紧跟着说:“宋大人那里,我去处理。”
三人说定就此分别。
许晏知瞧了瞧天色,去药铺买了些滋补养气的药材便往宋承启的府中去。
“宋大人,近日身体怎么样?”
宋承启清素衣袍,面容憔悴带有病色,见了许晏知勾起唇角轻笑一笑,“还是老样子,多谢许大人亲自来探望。”
许晏知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笑道:“下官还未曾尝过宋大人泡的茶呢。”
“不过茶罢了,谁泡都是一样的。”
许晏知摇摇头,说:“不一样,我院中有个叫付白的,他泡的茶就让人难以下咽,白白浪费了我不少好茶。”
宋承启掩唇一笑,又轻咳一阵,喝下热茶润了润才渐渐平息,淡笑道:“许大人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下官此番是为一僭越之事而来,还望大人成全。”
许晏知朝他微微颔首道。
“许大人不妨说说看。”
宋承启并未因她话中“僭越”
二字动怒,依旧是轻轻浅浅的笑着。
“下官与左右副都御史想要处置牛文柯。”
“你们是想要处置监理的权利?”
宋承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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