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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乔赋笙疼得皱眉,小姑娘在他耳边念叨着:“你说你,你爹好歹是个大将军,你怎的落得这幅惨样?还好有我在,能给你报仇,若我不在,你会被他们欺负死的。”
乔赋笙深吸一口气才憋出一句话来,“我知道你会来。”
小姑娘忍不住骂一声,“傻子。”
彼时乔赋笙只知道,是她将自己从深潭中拉起,重新见到了阳光。
门童上前的询问让乔赋笙猛然回过神来,意识回到此时,他还站在许府外。
他淡淡道:“我没什么事,这就走了。”
他有些自嘲,怎么会放得下呢?
他放不下。
许府内。
“爹——有人来过吗?”
“你是说安国公?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许昌茗怀里抱着兔子,颇为悠哉。
“啧,还说登门呢,怎么还不来。”
许晏知手里拿着胡萝卜去逗弄兔子。
奈何兔子不搭理她,连胡萝卜都不能吸引它的目光。
许晏知嘴角一扯,干脆把手收回来,把胡萝卜送进自己嘴里,“不识好歹的玩意儿。”
许昌茗笑话她,“怎的还跟兔子计较上了?”
许晏知依旧气哼哼的咬着胡萝卜,此时有小厮来通传,说是有亲戚登门。
许晏知蹙眉,许氏人口不算兴旺,许昌茗算是主房一脉,其兄已入了祠堂,其弟远在江南行商。
旁支许氏人口更少,出仕的几乎都不在京城,因早些年的变故旁支已经跟许昌茗断了联系。
许晏知只觉新奇,也不知是哪门子的亲戚。
妇人打扮华丽,朱钗流苏在头上晃荡,口脂艳红,眸子时不时打量着正堂。
她的对面坐的是个青年,衣袍富贵,面色白皙眼下却带乌青,样貌是不差的只是气质过于萎靡。
许晏知是真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亲戚。
许昌茗显然也没认出来,半晌也没开口说话。
那妇人见他们父子俩都没开口,就笑着说:“姐夫这是认不出我们了吗?”
一声“姐夫”
让许昌茗有了些印象,那妇人继续道:“表姐走的早,姐夫记不得我们也很正常。”
许晏知疑惑的看了看许昌茗,许昌茗小声道:“你娘倒是提过有个表妹,可是你娘说她这个表妹早早跟你娘家断了联系的。”
许昌茗又补充一句:“你娘很不喜欢她们家,说是忘恩负义,斤斤计较,趋炎附势,白眼狼。”
许晏知一惊,印象中她娘总是温温柔柔的笑着,连骂人的话都不曾说过,一个这样温柔贤淑的人都说了这样的话,可见是多招人厌。
许晏知顿时没了好脸色,托着腮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那妇人又说:“姐姐走的早,我们也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许晏知听不得外人提她娘,冷淡道:“见了又如何?你能救她?”
那妇人一愣,岔开话题道:“这是侄子吧,都长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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