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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二开始激烈挣扎,架子被晃的吱吱作响。
他瞪大了双眼,语气急促的喊道:“你把她们怎么了?这支木簪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许晏知扬了扬手中木簪,“我说了,只要你坦白,就不会受苦,她们也不会。”
“你卑鄙!
竟拿妻儿威胁我!”
张戬立马反驳:“到底谁卑鄙你还不明白吗?要不是我们大人你那妻儿早就死了,你所谓的会保她们平安就是这样保的吗?”
余二默了,又将头垂下,紧抿着唇,低沉道:“若我坦白,你会留她们一命吗?”
许晏知撑着下巴,斜靠着睨他,“我不要你们的命,我只要我想知道的。”
余二静默良久,终是再次将头抬起,道:“杨禄去玉春楼的消息是假的,准确的来说,是被改过的。”
“继续说。”
“那日我去给吴大人上报,吴大人不在,我就瞧见了他桌上的密信,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是柯相之子柯雍在玉春楼买卖官位。”
“我立刻将密信收起,带给了柯相。
柯相收到后提笔重新写了内容,可是据我所知,柯相重新写的密信中并未提及杨禄,写的是‘柯相之子柯雍沉迷烟花之地’,我也不知为何结果成了杨禄沉迷烟花之地。”
许晏知:“如此说来,柯相只是抹去了买卖官员的事,并未掩盖柯雍去烟花之地。”
“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你将我妻儿放了。”
付白上前解了余二的束缚,“你妻儿在外头等你,若想活命,写下你方才说的一切,连夜出京。”
余二惊讶之余朝许晏知鞠了一躬,许晏知将手中木簪递给他,张戬跟着他出了暗房。
付白问道:“大人要留他性命吗?”
许晏知回道:“吴大人查过,他虽是柯相安插进都察院的暗探,可最多就是暗地里报信罢了,未曾伤及无辜,且留他一命吧。”
张戬返回,说:“大人,已经安排人将他们送出京了。”
“嗯。”
许晏知起身,拍了拍衣袍。
出了暗房,许晏知去寻了吴东泽,巧合陆凊也在。
“余二交代了,你弹劾杨禄的那条消息是被柯相改过的,问题就出在这,柯相只是抹去了柯雍买卖官位的事,而你得到的消息却是杨禄沉迷烟花之地。”
吴东泽面色认真,皱眉严肃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得到的消息也是被人改过的?”
陆凊:“也就是说,都察院中有人再次改了消息,借你的手弹劾杨禄。”
许晏知点着头,说:“这就说明,奸细还没清干净。”
“弹劾杨禄就是在针对柯相,莫非是瑞阳王?还是太后?”
许晏知沉吟片刻,“我在想,若一开始送上柯雍买卖官位消息的也是别人安插进来的呢?”
陆凊不禁后脊一凉,“这些暗探未免潜伏得太深了些。”
吴东泽一拳砸在桌案上,愤愤道:“照你这么说,一开始报上柯雍消息的是一伙人,第一次改了消息的是柯相,第二次改了消息的又是另一伙人。”
许晏知回道:“正是,这也就解释了为何第二次更改时不是将内容更正,而是换了杨禄的名字。”
“那么这两伙人定然是太后和瑞阳王的安插进来的人。”
陆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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