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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乎乎地回到房中,只见天诛、地灭仍在大睡。
低声骂道:“没用的东西,真是被人背着卖了也不知道。”
坐在床头上生闷气,一夜也没合眼。
第二天早上,天诛、地灭醒了,易飞升知道这兄弟二人的武功与自己还差了很远,便没将昨晚的事讲出来。
不久,那瘦汉走进屋来,给三人端来洗脸水和饭菜。
他不冷不热,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易飞升心里有火,刚吃了几口菜,便一口吐在地上,骂道:“什么破饭菜来给老子吃,再给我换一些好的来。”
天诛、地灭上来劝说,易飞升仍是不依不饶。
瘦汉走进门来,刚要发作,只听屋中老者道:“松山,饭菜不合客人的胃口,便做一桌好的来,不要鲁莽。”
瘦汉瞪了易飞升一眼,端起桌上的饭菜出去了。
不久,他端着一桌新做的饭菜走进来。
哪知易飞升吃了了两口,又把筷子扔了,叫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快给大爷再做来。”
瘦汉气得呼呼直喘,可还是端着饭菜下去了,又重新做了拿上来。
易飞升总算出了点气,他口吃着,嘴上还是不住叫骂。
那白衣少年从房中走出,向这边看了几眼,解开水牛,一声不吭地出院去了。
吃饱喝足,易飞升把一锭银子扔在床上,骂道:“大爷有的是钱,吃你的住你的给足你钱,伺候不好大爷可不行。”
三人刚走出院门,那锭银子便被扔了出来,落在三人面前。
易飞升笑道:“钱我是付过了,要不要我可不管。”
说罢,迈过银子,大步向前赶路。
地灭见钱眼开,趁易飞升没瞧见,回身将银子拾起揣在怀里。
三人走出不远,前方突然传来悠扬的笛声。
走近一瞧,只见前面是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河面上只横着一条两尺余宽的独木桥,那白衣少年此刻正盘膝坐在独木桥上吹笛子。
那头大水牛在一边地上吃草,见有人来,回头望了望,便又低下头去吃草。
天诛走上前道:“小哥,让开路来。”
那少年仍是只管吹笛子,对天诛根本不加理会。
地灭大声道:“我大哥让你躲开,你听没听到?”
那少年放下笛子,抬眼瞧瞧地灭道:“要过河你们只管过,我并没有拦你们。”
地灭怒道:“你赖在桥上不走,我们如何过得去?”
少年笑道:“凡是要有个先来后到,是我先来到这儿的,不是我挡了你们的道,倒是你们妨碍我吹笛子了。
想要过河,你们先等着吧!”
地灭道:“那你何时能吹个完?”
白衣少年道:“那可说不定,也许只要一盏茶的工夫,也许三天三夜也吹不完呢!”
天诛怒道:“我们可是有急事要办呢!
哪有工夫在这儿等你,你快闪开。”
白衣少年笑道:“每人有每人的急事,对我来道,这吹笛子就是我的头等急事,我也耽误不得。”
地灭道:“你爱怎样我们不管,可好狗不挡道,你到那边去吹好不好?”
白衣少年道:“应该是好狗不抢路,为什么要我走,你们就不能绕行吗?”
易飞升知道这白衣少年是存心找别扭,轻声道:“这小子是瞧我早上调理了那叫‘松山’的不服气,来故意找我们麻烦的。
你二人上去把他赶走,只是出手轻一些,可别打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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