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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易枫环绕四周,酒吧的莺莺燕燕,数不胜数。
“你以为爸他会不知道?”
阮易枫道,将阮诚南的所做作为,一一列出,“而且,爸他经常派人跟踪你和我,我们的一举一动,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阮诚南的怪异性格是人人皆知的,当初阮氏集团公司上市的时候,就曾爆出阮诚南家暴的丑闻,一时之间,他在衡京风头无两。
可是这种行为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儿。
衡京传言道,那晚大雪封城,抓耳挠心的救护车鸣笛声,犹如鬼魅般划破长空,刺破黑夜。
蒋司野是阮家近亲,那年他也在。
可惜的是,他年纪尚浅,没能阻止事情的发生,他懦弱的躲在客房中,捂住耳朵,听着客厅一阵一阵的惊声惨叫。
最后,在他徒劳的祈祷下,120到了。
透过雪白的窗户,小阮舒不知怎么的跌下十几级台阶,浑身磕的淤青发肿。
迄今为止,阮舒以为只有那个小少年知道这件事。
因为当时,小蒋司野发烧昏睡,根本没有人能想到他会自己清醒过来。
而这件事情,埋于心底,从未提及。
酒吧灯光斑斓,照耀着金黄的酒酿。
蒋司野企图用平和的眼神看着她,但终是徒劳无功,他无法对她不产生同情。
而蒋司野的所有内心活动,阮舒不知。
她只是在想该怎么跟阮诚南解释,父亲的脾气又怪又暴躁,不知道点到哪儿就炸了。
小时候,阮舒一旦做错事,就会引来阮诚南的高声怒骂,不管大事小情,都会如此。
所有人以为她的童年是光鲜亮丽,殊不知,那是一段黑暗且难以启齿的时光,是阮舒内心深处,最坚固难以拔除的刺。
时光消磨,转眼已经十点半。
沉思很久,阮易枫依旧无言。
这事,倒不是欠考虑,而是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就在盛家退婚的那一次,只不过没有合适的理由。
“嗡嗡嗡……”
阮舒的手机震了。
“喂?”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陆星难。
陆星难照旧那副慵懒调子,“你在哪儿?”
阮舒没来由的心虚,“嗯,在家。”
陆星难轻笑,气息沉沉,仿佛就在她耳边笑到,“我刚回来,买了东西,下来吃点?”
阮舒说:“噢,不用,我这就睡了!”
她卷着裙角,她很少撒谎。
陆星难似乎叹了口很长的气,舌尖抵住后槽牙,微微道:“那我给你送点上去,我买了很多,现在不吃会放坏的!”
阮舒松口气,“那你放门口旁边的柜子上,我一会儿去拿。”
陆星难,“嗯。
记得拿,我睡了。”
阮舒连忙说了句“晚安。”
匆匆挂断。
阮易枫和蒋司野喝着酒聊天,见她着急忙慌的,不禁问:“谁打的电话?你要去哪儿?”
“回家!”
阮舒顾不上那么多,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急冲冲赶回近郊,就是心中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然而果不其然,阮舒前脚刚踏进家门,原本漆黑黑的视线,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她还没看到谁在那儿,就听见陆星难说:“回来了?夜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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