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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穿一件画格子衬衫,干干净净。
脸也洗了,小时候的鼻涕虫不见了。
下面是条绒裤子,再就是一双千层底的花布鞋。
头顶上的羊角辫子还在,不过辫子长了,甩在脑后,打着蝴蝶结,溜光水滑。
她还知道害羞呢,脸蛋也红了,两只手不自然地搓着衣襟,身体晃啊晃,胸前的两个小白兔跟着左右荡漾。
弄得我脑袋跟安了轴承一样,也来回乱摆。
别怪哥们龌龊,这是男人的天性。
一百个男人看姑娘,估计九十九个首先看得是女孩子的胸,其次才看身段跟脸蛋。
剩下一个近视眼,也会把女人的脑袋当做胸。
天下的男人都这么龌龊,自然也不差我一个。
我说:“香菱,你别晃行不行?弄得我直眼晕。”
香菱说:“初九哥,人家……紧张。”
“你紧张个啥啊?小时候来俺家,比在你家的时间都多,没少跟我抢东西吃。
你还知道害羞?”
香菱说:“咋不知道,现在不一样了,从前你是俺邻居大哥,现在要做夫妻哩。”
“那你知道做夫妻意味着啥吗?”
香菱脱口而出:“知道,就是两口子一块睡觉,然后……生孩子。”
卧槽!
原来她啥都知道……我惊得差点将嘴巴里的茶水喷个桃花满天飞。
茶杯也几乎掉地上。
“香菱,其实……做夫妻不单单是一块睡觉那么简单,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奥妙无穷啊。”
不知道咋跟她解释,害怕教坏小姑娘。
香菱说:“初九哥,你别说了,俺啥都知道,夫妻就是一块搭伙过日子,活着睡在一条炕上,死了埋在同一口棺材里,那是千百年修来的缘分。
两口子必须一起患难,生同床死同穴,手牵手一辈子不离不弃,别管是生病,贫穷,灾难,都要在一块,谁也不能嫌弃谁……。”
我瞪大了眼,嘴巴张开久久合拢不上。
想不到这番话是从一个山野姑娘的口里说出来的。
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有哲理。
“这么说……你同意了?”
香菱说:“当然,初九哥,俺稀罕你很久了,小时候就稀罕,你也稀罕俺吧,咱俩立刻做夫妻吧……。”
女孩子过来想拉我的手,吓得我赶紧避开。
起初就是想敷衍我娘,没打算答应这门亲事。
但自己又不好说出口,最好有香菱亲口驳回。
哪知道香菱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该咋办?
“别,香菱别,我娘在外面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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