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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马,他的背就痛得无法站直,芙蕾和布莱恩的情况更糟糕,只有瑟琳娜神色自如,好像天生就长在马背上。
临出发前,埃尔曼家中来了信,有急事要他回去。
芙蕾本想跟随,但他认为机会难得,执意让芙蕾加入马队,代他去见一见传说中的圣城。
老酋长同意他们随行,但禁止三人登上观星山,只有已经入赘的塞米尔有权上山。
城中四处篝火熊熊,战士们高声谈笑,畅饮龙舌兰酒,到处是马的臊臭、浓烈的皮革和汗味。
“山下聚集了这么多战士,要是打起来怎么办?”
塞米尔问道。
罗克萨妮卸下马鞍,笑着答道:“圣城脚下禁止一切形式的内鬥,否则会遭到太阳神的诅咒。”
“如果敌人来偷袭,这里还有许多女眷,怎么应付?”
“我们有斥候,况且还有这么多勇士在呢。
你啊,就别瞎操心了。”
同一时刻,利曼港。
吉尔斯·罗兹上校负手站在帐篷里,对着桌上的一封电报。
他身材粗壮,蓄着稀疏的络腮胡,紧贴头皮的短发又粗又硬。
他早年曾是一名炮兵上尉,在一场激战中被流弹损伤了视力,白海战争爆发后,他渴望远赴北境建功立业,却被派到图兰镇压起义。
他领了命令,一丝不苟的完成着自己的工作。
“准备都完成了吗?”
“是的。
我们的军队已埋伏在距观星山附近,黎明时发起进攻,夺下圣城犹如探囊取物。”
“注意隐蔽,不要让因蒂人察觉到。
这群土著相当好战,尽管已经有部落倒向我们,被察觉依然很危险。
我希望以尽可能小的损失把他们全歼。”
“明白,长官。”
年轻的军官迟疑了一下,“只是……听说在新年日,部落里的妇女儿童会全部登上圣山。”
“你没听懂命令吗?”
军官立刻低下头,罗兹走到窗前,望着幽暗的深海。
海对面就是北方的格尔达王国,从安道尔家族挑起白海战争,已经过了整整三年。
北方成了一个可怕的沼泽,源源不断的吞噬着军费和士兵的生命,如今军部终于不耐烦了。
“战争要结束了。”
他冷漠的说,“图兰是通往中立国的必经之路,到时候必然有更多难民来到这里,我们要确保图兰始终是个稳固的后方。
只要有这群叛乱分子在,就像插在我们背上的一把刀。
铲平观星山,用因蒂人的血洗净你的双手,否则我把你宰了喂鹰。”
“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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