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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做的一炉清水蛋糕因为糖加少了而被客户投诉了,可是明明吃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啊。
】
第二次来到清风观,木门如上次一般大开着,中年道士正在院子里洒扫,阳光透过茂密的银杏叶层层洒落下来,在深蓝色的道袍上晕开模糊的光斑,显出几分出尘的气质。
“欸,施主你又来了?是不是回心转意,要找我算命?”
道士见到我,立时停下手里洒扫的动作。
杵着竹扫帚,他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笑得有些市侩,那几分出尘便也荡然无存了。
我捧着怀里的东西进到院子,到他面前站住:“我想问问道长,你们这里有没有供奉牌位之类的服务?”
“牌位?”
道士挑眉,“长生位、往生位都是佛教寺庙里的套路,道家没有这些的。”
我失落地垂下眼:“打扰了。”
转身就要走。
“不过!”
他忽地拔高尾音,“我们可以做道场,祈福道场,度亡道场,其实效果也是一样的。
而且很便宜,一次性全包服务,只要三千块。”
“度亡道场,做了这个道场,来生是不是就能投个好胎?”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我望着手里的布包,手指紧了紧,转回去将它递到了对方面前。
“那就麻烦您,替我孩子做个道场吧。”
道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被薄外套紧缚着的布包,小心问我:“这是?”
我解开包在外面的运动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花盆和泥土。
“我的孩子,没有出世便夭折了。
这是他的……骨灰。”
“什,什么?!”
“啪”
地一声,扫帚落地。
道士连忙伸手接过花盆,上下查看一番,招我进屋坐下聊。
观里就两间破破烂烂的瓦房,进到里面就觉得眼前一暗,要隔稍许才能适应里边昏暗的光线。
屋里摆设家具都十分简朴,可能因为采光不好的关系,透着若有似无的霉味。
房间一角是一张单人小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单没有一丝褶皱。
维景道人将花盆稳稳放到桌上,请我坐下,给我倒了杯凉茶。
“我这里只有这个,你将就着喝。”
说着他拎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两口便喝干了。
他一抹嘴,干咳着道:“你别怪我多问,我做道场前要了解下情况。
这孩子,是几个月时没的?”
我捧着杯子,盯着其中沉浮的茶梗道:“五个月。”
“什么时候没的?”
“七年前。”
他掐指一算,报出个年份,问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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