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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霄心想以阿尔不通人情世故的程度,恐怕根本对这件事毫无概念。
而对方的抱着他乱蹭的反应,也说明了这一点。
元霄尴尬了一会儿,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开,对上白问霖的目光,元霄也只是揉一下他的脑袋,让他乖。
一般不去管,过一会儿就好了——男人早上都是这样的。
他下床去,回头看,白问霖正委屈地看着自己,他仿佛非常煎熬,一贯清澄的目光带着一点欲。
元霄当然不会知道,眼前的这个阿尔,实际上是白问霖在演戏。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崽崽,你知不知道要怎么……弄?你会不会……那个?”
白问霖想了想,按照阿尔的低龄人设,大抵是不懂的,所以摇头,表示自己很蠢、相当蠢,且无知。
元霄对此毫无办法,他自己第一次也是摸索出来的,男孩子天生就懂一些,但阿尔……他总不能去教他这个吧?
元霄顿了顿道:“那去洗个澡吗?还是要泡澡?我去给你放水!”
他心想要不要给白问霖网购个飞机杯,买一个就够了,反正阿尔和白问霖都是一个人,尺寸都一样。
但他知道白问霖不喜欢阿尔,恐怕会嫌弃他用过的东西。
白问霖需要这个吗?那他到底是买一个还是买两个?元霄陷入了沉思。
他进洗手间的时候,床上的白问霖也掀开被子起来了,元霄的反应令他愉悦,这说明元霄虽然喜欢阿尔,可不会愿意帮他做那种事。
这让他舒服很多。
元霄复习马克思的时候,白问霖就在旁边搞破坏,像一只故意惹主人注意的猫咪,发出动静,把元霄整理好的床滚得乱七八糟,把洗手液挤得到处都是,满屋子撕碎纸巾,最后在衣帽间大搞破坏,充分表演了一个狂犬病的日常生活状态,同时也在告诉元霄,自己为什么会讨厌那个狂犬病——是因为他真的很讨人厌。
元霄一开始看见他像个多动症一样穿着睡衣乱滚、扯纸巾玩,还制止了几次:“崽崽不要乱跑,纸巾不是玩具,不要玩啦。”
但他发现没有用后,就不再理会,戴上耳机继续复习,打算考完试回来收拾。
演到最后,白问霖也有些累了,拿着纸笔在一旁写写画画。
元霄复习的空档,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眼,发现他在画小猪佩奇,而且画得巨丑。
元霄脑袋刚一扭回去,白问霖就把那张涂鸦垫在最下面,继续写他的谱。
考完试,元霄去原来的出租屋,把东西搬走,回到新家,白问霖已经醒了,正对着满屋子的狼藉生气。
只见地上到处都是卷纸,枕头和被子掉在地上不说,浴室里全是泡泡,再一看,那瓶全新的洗手液已经空掉了。
最夸张的是,白问霖的衣服,包括内裤什么的,全都被丢在地上。
元霄走之前,已经收拾了一部分,没想到回来场面更夸张——难怪白问霖叫阿尔狂犬病,是……是有些那什么。
白问霖坐在唯一没有受到连累的沙发上,姿态仿佛坐在王座而不是垃圾场,面无表情:“是不是他干的?”
元霄弯腰捡地上的卷纸,装傻道:“谁?”
白问霖见他还撒谎维护,冷哼了声:“难道你在外面捡了狗回来?”
元霄尴尬地“哈哈”
两声,硬着头皮道:“是啊……早上见到一只走失的大狗,我就……嗯,带回家了。”
“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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