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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海知道,这自然是黄章才在其中做了工作的缘故,而黄章才对刘金泉说的,显然也不会是秦海照顾过他儿子这样的小事,而是重点指出了秦海与省军区司令员之间的特殊关系。
一个能够跟省军区司令员说得上话的人,是值得镇长亲自站起身来迎接的。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待黄章才招呼着秦家父子坐下之后,刘金泉开口了。
“刘镇长,我是后岭村的村民,我叫秦明华,这个是我儿子,叫秦海,在平苑县青锋农机厂工作。
我们今天来找刘镇长,是因为我想承包咱们镇上的农机修配厂,请刘镇长批准。”
秦明华照着秦海事先教他的话说道。
“镇上的农机修配厂……”
刘金泉皱了皱眉头,“咱们那个农机厂不是已经倒闭很长时间了吗?现在连机器都没有了吧?”
“是啊,就剩了两间房子,几张办公桌。”
黄章才确认道。
“我们不需要农机厂的设备,只是需要一个名义而已。”
秦海说道。
“我没搞太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刘金泉说道。
秦海看了看黄章才,说道:“是这样的,刘镇长,黄秘书想必也跟您说过吧,前一段时间,省军区交给我一项任务,是要生产一批军用的工兵锹……”
刘金泉和黄章才目瞪口呆地听着秦海一通胡侃,那种感觉用后世的语言来形容就是所谓“不明觉厉”
。
秦海也是有意不想让对方听明白事情的真相,他把一件简单的事情说得复杂无比,最终传递出一个意思:这是一件非常神秘而且非常高端的事情,尔等只管给我提供配合就是了。
“这么说,这件事情是军区司令亲自过问的……”
刘金泉用怯生生的语气问道。
秦海用手指了指外面,说道:“我开了省军区的车子回来,车子就停在外面,黄秘书是见过的,这就足以证明这件事和省军区的关系了。”
黄章才闻言,赶紧上前与刘金泉耳语几句,大致是把秦海的吉普车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刘金泉的脸上现出了惊讶的神色。
吉普车在当年还是一个稀罕物件,县里也仅限于那些有实权的委办局才有吉普车,一些冷门的局以及各乡镇都没有。
他这个镇长平时出门也只能坐镇上的小货车,而秦海居然能够把一辆吉普车开回家来,更遑论这辆吉普车还带着省军区的暗记。
“我明白了,既然是部队上的事情,那我们地方上自然是要全力支持的。”
刘金泉毕竟是镇长,不会像黄章才那样乱了分寸,他努力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对秦海说道:“你说说看,你打算如何承包农机厂?”
秦海道:“我希望以我父亲的名义来承包白河农机修配厂,我们和镇上签一份承包协议,农机厂的一切经营活动由我们负责,财务自负盈亏。
镇上不需要对农机厂承担任何经济上和法律上的责任,我们每年向镇上交纳一部分管理费。”
“嗯,这倒是可以。”
刘金泉点了点头。
秦海打算承包的这家白河农机修配厂,早已倒闭多年了,现在只是剩下了一个公章和一个账户而已,如果秦海不提起来,刘金泉甚至都已经把它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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