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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温特斯能知道这一点,是因为作为安托万-洛朗的崇敬者,他曾经有过给安托万-洛朗写一本传记的想法。
所以在军校的几年里他把档案馆中所有能搞到的关于安托万-洛朗的公开和保密卷宗全都看了个遍。
眼前女子的表现基本证实了温特斯的推测,就算她不是安托万-洛朗的后代,那至少也和安托万-洛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样说来,她对联盟陆军表现出的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也就有了解释。
因为安托万-洛朗就是被联盟陆军法庭判处死刑——准确的说是联省共和国陆军军事法庭。
所谓安托万-洛朗死于头疾,就是对被推上断头台的委婉说法。
在十六年前,也就是主权战争结束十年后。
联省共和国激进派上台,他们掌握了联省军政大权,激进派高喊着“不绝对的忠诚就是绝对的不忠诚”
,在山前地内部展开了一场残酷的清洗。
因为涉及陆军机密,被控以叛国罪的安托万-洛朗经过一场秘密审判后被推上了断头台,他的研究手稿因此佚失。
陆军元帅内德-史密斯悲愤地说:“像安托万洛朗那样的脑袋,一百年也长不出来一个,结果就这样被砍掉了。”
不过当时的内德元帅也一样是自身难保,险些也被送上断头台。
“您说这本笔记是您家族的财产,您如何证明这一点?”
温特斯拿出那个被烧得只剩下一半的本子给黑衣女子看了一眼,放在了床上。
“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
“因为这是一本价值连城的笔记,我希望您能证明您不是小偷。”
温特斯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黑衣女子特别痛恨小偷这个词。
果不其然,黑衣女子瞬间暴怒:“你说谁是小偷?你们这些军人才是小偷,从我母亲手中偷走了我的父亲!
又从我父亲手中偷走了他的研究!
最后连他的命也偷走了!”
“别激动,既然您用了‘父亲’和‘母亲’这两个词,您是安托万-洛朗将军失踪的女儿吗?”
黑衣女子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不是你的仇人,如果你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我愿意把这份笔记拱手交还给你。”
温特斯认真地说:“还有这把匕首。”
说着,温特斯拿出了黑衣女子的那把匕首,放在了床上。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伊丽莎白手里又把这匕首要了回来。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您的慷慨呢?慷慨地把我父亲的笔记烧毁之后再还给我?”
黑衣女子冷笑着说。
温特斯尴尬地说:“其实还剩小半本呢。”
“那你靠近点,我向你证明我的身份。”
黑衣女子突然平静地说。
温特斯下意识地起身靠近了床边,但他注意到了黑衣女子略显兴奋的眼神,才惊觉异样,急忙后退。
但已经晚了,黑衣女子从床上一跃而起朝他冲了过来。
毕竟温特斯还是个受过教育的绅士,不可能对女性敏感部位也反复检查,黑衣女子身上还藏着几枚边缘开刃的小银币他没有搜到。
刚刚黑衣女子表面上和温特斯搭话,实际上却在暗中取出锐器割开了反绑着她双手的床单,等待着温特斯放松警惕的机会。
黑衣女子抓起身边的匕首,朝着温特斯左肋刺了过去。
她看似冷静了下来,实际上根本没走出歇斯底里的情绪,只是伪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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