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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竺紫琴以竺后身份被奉为太后,在皇上成年之前辅国监政。
随后的一个月,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包括洛王贺兰颜也获得许可,准其长居京城,搬回原先的洛王府,俸禄饷银则比之前还要加倍。
而朝廷官员们则在这一月内明里暗里都做了陆续的调整,新任用的官吏或老成持重从不结党营私,或年轻有为政见抱负独树一帜,总之新老相济,协心共力,时局渐趋平稳,并慢慢步入正轨。
这一天,竺紫琴在吟音殿送走了贺兰元荣,凤墨从屏风后踱出来,“他和青长英过得还好么?”
“你不是都听见了吗?”
竺紫琴道。
“你将他封为荣王,只享封号和年俸,以及一小片林地,对他来说,前后的落差有点大吧?”
“他那片地溪流婉转,林子里鸟鸣叠翠,还能和青长英长相厮守,有何不乐意?何况吃穿用度,一点都没少他的。”
“贺兰晶晶也是差不多的规格吧?”
凤墨问。
“嗯,贺兰晶晶依旧是蔻郡主,贺兰晶晶喜欢亭台楼阁,所以我就赏下她两处很大的宅院,她想建多少亭台楼阁假山水桥都是足够的。”
“可惜平梁王……”
凤墨叹了口气,“咱们都没想到贺兰棠明里劝降,暗里却派了人在回京的半路上就解决了平梁王,贺兰元荣说平梁王最后的愿望,只是想再回京城看一眼相别二十余年的故地,谁曾料他这个最后的愿望也未能实现。”
“贺兰棠怕留后患!”
竺紫琴道,“以贺兰棠的性子,他不斩草除根都不是他了。”
“咱们还得留他多久?”
凤墨用手朝后指了指,“他开始深受碧尸散的痛苦折磨了,每日在那密室中疯叫,真真是恐怖之极!”
“他罪有应得!”
竺紫琴道,“你切勿劝我软了心,烨儿登基才一月有余,许多方面都还不甚稳固,起码得再拖上个三两月,贺兰棠才能彻底解脱。”
“他若早知今日会受制于我们,一定悔不当初,不该拼了命的夺取皇位。”
竺紫琴苦笑,“世人所见,都不过是眼前之利,有几人能做到先知先觉先见之明呢?”
“所以!”
凤墨在竺紫琴身边坐下,“我也只能见到眼前利,有你就足够,管它什么长计久远呢?”
“你怎么跟贺兰元荣一个追求?”
竺紫琴白了凤墨一眼。
凤墨失笑,“说起这个,我还真是羡慕贺兰元荣,喂你什么时候退位,和我一起远走高飞吧?”
“呃……”
竺紫琴偏着头想了想,“烨儿才五岁,就算他到十五岁可以独立掌政……”
“算了算了!”
凤墨忙坐离远了些,愤愤道,“我不问了,若是还等十年,我不如自己想办法,要不,我还是谋个一官半职?太后要怎样的官品才可下嫁?”
竺紫琴笑而不语,隔了半天才凑向凤墨道,“你不如多讨好讨好皇上,兴许他一高兴,你便是再低的官品,他也能让你平步青云?”
“去!
我凤墨是伸手要官的人吗?”
凤墨爬起身,“一边玩儿去,我要看看皇上去了,看他今天……今天要不要跟我学功夫……”
说完凤墨便慌慌张张地溜了,剩下竺紫琴一个人笑到了肚子疼。
三年后,覆楼顶阁密室,迟景良在门外屏退左右,方推门而入。
室内正首,坐着一位面遮银纱的女子,听见响动,缓缓地看向迟景良。
迟景良忙上前几步,跪拜道,“微臣拜见娘娘!”
“都说了,迟大哥,你我私下见面,免去一切繁文缛节,怎就是改不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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