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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国同意了,还帮着叶莹打了下手,只是这饭却吃的很有些死气沉沉。
事后张声对李涛道:“他们,可能真的要离婚了。”
李涛摸了摸她的头。
“妈妈问我要跟谁,我当然是要跟她的,可是,我也担心爸爸,他总是喝酒,喝了酒就要睡觉,没人管的话躺在地上就能睡一夜。
小涛,我要怎么办?”
说到最后,她已经带了哭音,李涛不知道怎么办,只有把她拦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张声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小涛,我好怕!”
李涛抱着她,除了拥抱,他再不能给她别的安慰。
在这一刻,他最痛恨的,是自己。
他恨自己的无能。
这个女孩是他从小护着长大的。
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人拉她的辫子,他必要毫不客气的打在对方的脸上;上学后,他再想出去玩,也要把她的功课辅导好了;过马路的时候,总是他拉着她。
第一次考试的时候,他还让她抄过卷子,被老师教育了一通后,知道那是不对的,从此后就是掰开了揉碎的给她讲。
她的自行车,是他教会的;
她的游泳,是同他一起学的;
她的辫子,他也帮着梳过。
他嫌弃过她,抗争过,摆脱过,可不管怎么说,那过去的时光都不可能改变。
他们长大的轨迹行印满了对方的影子。
他也习惯性的领着她、护着她。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别说什么实质性的安慰,就连话也没有——他不知道说什么。
张家的事,李家自然也知道。
虽然现在无论是张爱国还是李建设都不怎么在厂里了,总是要露露头的,多多少少的,李建设也知道一些情况,只是他更不好说。
虽然他同张爱国感情不错,到底不是亲兄弟,有的话他提上一提也就是,到底不能说的太多,只是在郭重芳问起来的时候,他也没个实话。
“你在厂里,就没听到过什么风声?”
郭重芳不死心的追问。
“我现在哪还进几天厂里啊!”
郭重芳斜了眼看他,李建设只是埋头扒饭,米饭配着菜,再加一口五花肉,两三口就把一大海碗的饭吃个七八分,郭重芳又心疼了起来。
李建设现在也出师了,可以自己带着小工在外面安门窗,挣的要比过去多一些,却更辛苦,还要操心,还要同主家谈判。
郭重芳虽然总是说他骂他,心中还是疼他的,当下也不追究了,只是道:“你要敢同他似的,我就一刀把你两段了!”
说着,她用手比刀,往桌子上一敲,李建设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天天累死累活,哪还有那个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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