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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是个出名的坏蛋。
可是这篇文章在《佩斯使者报》登出来以前,先在《佩斯新闻》上头出现过。
现在麻烦你把《绍普朗纪事报》⑵上那篇文章的官方译文念给我听听。”
卢卡施中尉大声念了那篇文章。
作者在文章里拼命重复一些这类勉强拉上去的词句:
“为具有政治卓见者主要的要求”
,“法纪与秩序”
,“人类的坠落”
,“人类的尊严和光荣惨遭蹂躏”
,“兽欲之发泄”
,“屠杀生灵”
,“不法之徒”
,“幕后指使”
等等,直像匈牙利人在他们自己的国土上成为受迫害的分子了。
读起来好像捷克军队侵犯了该文作者个人.把他打倒在地,用穿着高筒靴子的脚踩了他的肚皮,他疼得呼天喊地,于是有人就把他的喊叫用速记法记录了下来似的。
《绍普朗纪事报》哀泣着说:
有一件具有头等重要性的事,而大家都意味深长地保持着缄默,没人敢来评论。
昨日本报登的那篇文章曾被检查官删去十五处。
因此,为了技术原因,我们今天只能向读者宣布,关于吉拉里-西达事件,我们已不愿再详加评论了。
本报特派记者从现场证实,当局对全部事件表示相当关切,并已火速派人进行调查。
不过我们奇怪暴行发生时在场的一些人,目前何以依然逍遥法外。
特别是前天《佩斯使者报》及《佩斯纪事报》二报提到过姓名的那位先生,谣传他在营中一直没失掉行动自由。
我们指的就是那个臭名昭彰的捷克籍的排外分子卢卡施。
关于他的暴行,吉拉里-西达选区的议员捷扎-撒瓦尼将在议会中提出质问。
“《吉拉里-西达周刊》和其他普利斯堡⑶的报纸也都用同样愉快的口吻提到你,”
史罗德尔上校说。
“可是你对这些自然不会感到兴趣,因为登来登去都还是那套话。
不过也许你想看看《克玛诺晚报》上的一篇文章,上头说你在饭厅里用午饭的时候,打算当着她丈夫的面去强奸嘎古尼太太。
你用军刀恫吓他,逼着他用餐巾堵上他太太的嘴,免得她嚷出声来。
这是最近关于你的新闻报道。”
上校笑了笑,接着说下去:
“师部的军事法庭委派我来审问你,并且把有关的文件都送来了。
要不是你那个传令兵,那个可怜的小子帅克,事情早办完了。
跟他在一起的有个叫沃地赤卡的工兵,吵完架之后,他们把他带到卫兵室去,在他身上搜出你给嘎古尼太大的那封信。
开审的时候,你那个帅克说,那封信不是你写的,说是他自己写的。
法庭上把信摆到他面前,要他照样写一份来对对笔迹的时候,他一口把你的信吞下去了。
然后法庭又拿出你写的呈文来,好用你的笔迹跟帅克的比一比,结果就是这样。
上校翻了翻几件公文,然后把下面这段指给卢卡施中尉看:
“犯人帅克拒绝写出口授之语,坚谓事隔一夜,已不会写字了。”
“当然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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