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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我今日触及的边角,也不过是踩着皇权才能得来的特权。”
季洺秋不知回什么好,他等嵇汀平静下来,带她下了长城:“今次我带你来,不是为了让你体会什么万世豪情的。”
长城下驻兵六千,分成三个营,季洺秋指着其中一个兵营的方向问嵇汀:“汀子你可知道那个营中的兵都是什么人?”
嵇汀视力极好,看清营门口守着的兵眉目深远和汉人有些不同,她想起自己来前做下的功课,答道:“他们是胡狼兵。”
琪国建国至今不过四代帝王,边关战事频频,直到嵇惠这代才安定下来,国民得以休养生息。
以往战事中琪国兵马折损过大半,为了守国,不少兵营都专门编了一支部队,由城墙那边贪图琪国繁华的异族士兵组成。
这些兵上阵还好,可未有战事时就会暴露出自己骨子中的狠厉所以难以管制,又被称为“胡狼兵”
。
“汀子,你既然来做我参军,我便不拿你当公主看待。
等我上任后,交于你的第一件任务就是出剑蓟城,到近处征兵。”
季洺秋正色答道。
“他们毕竟非我族类,什么时候反目也未可知,我要尽早换掉这些胡狼兵。”
绸琼县衙的义庄内放着的女尸过了一日还是无人认领,正是天热时候,女尸放不久,已经有了腐臭的气味。
义庄没有仵作,衙役除了巡街和守衙门别的也不会什么,在义庄里呆着的人只有牧青远和江柳两人。
牧青远用麻布缠在下半张脸上来捂鼻子,半弓着腰低头看抬回的女人。
“她腹上已经有了绿色尸斑,应是死了两到三日了。”
牧青远根据自己看过的书推测道,“指缝里有皮屑,脖子除了绳子勒痕外的的抓痕,应该是她自己抓出来的。
这接下来……我就也看不出什么了……”
江柳还跑镖时也是见过凶险的人,他往前走了一步捂着鼻子低头看了眼女尸:“小少爷,你说你找到这女人时,她是吊在树上的?”
“对。”
“那这人一定不是缢死,是死在别的地方再搬到树上挂起来的。”
江柳肯定的说,“吊死的人我见过,口鼻流涕,舌尖伸出在牙齿外,样子和这女人千差万别。”
牧青远看不出什么,用白布盖好女尸,和江柳一同走出了义庄。
牧青远边走边说:“不是缢死,就是有人专门从她原本丧生的地方搬到了山路旁的树上。
不仅用显眼的红绸把她挂起来好让人看到,还在县衙门口放了写有血书的麻布,这分明是有人刻意让我知道此件凶案,好来惩治凶手。
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先知道死者是谁。”
“江柳你帮我办一件事情,我画好了一幅死者的画像,你拿着这画像去一趟这儿的赌坊,专门挑那些赌红了眼的赌徒,说谁能说出这女人名字,就赏他五两银子。”
牧青远从袖子中掏出画递给江柳吩咐道。
他早看出其实已经有衙役认出了这女人是谁,不知道顾虑什么不肯说出来。
既然连衙役都有所顾虑,就更别提那些一般县民了。
牧青远见过赌红了眼的赌徒,知道他们为了一点赌金就是佛像的头都敢去偷,拿一点银子利诱最容易从他们嘴里撬出东西。
“是。”
江柳不是衙役,只是牧青远在绸琼只信得过他一人才直接带进了县衙内,他接过画像领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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