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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夭夭伸手紧紧环住他腰,将脑袋枕在他宽阔肩膀,喃喃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想通了许多事。
你对我不闻不问,独自住进金山寺,并非无情,而是为了证明自己,对不对?”
许宣笑了声:“哈,我还当你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白夭夭稍稍推开他,略带责怪地觑他一眼:“我在你眼里,真有这么笨?”
许宣宠溺地屈指刮过她鼻尖:“现在看来在我调教下,智慧增长了不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点都不假。”
白夭夭捂住鼻子,委屈地瞪他,逗得许宣笑意更深,伸手便揉了揉她的头,徐声说:“我离开药师宫之后,满城风雨,连一席安身立命之所都无处寻起。
怎能连累你与我一同受苦,一同面对世人的流言蜚语?”
白夭夭摇了摇头,神色坚定地说:“我不怕,若连这点困难都退缩,如何与你相守一生?”
“我知道你不怕。
所以便更要与你划清干系。
我要让你知道,无论再大的困难,我都可以熬过去。
你不需要为我做任何事,而我会一直在这里,为你挡风遮雨。”
“你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就连提亲的事,也做得出人意料……”
许宣轻轻扬起唇角,抬起白夭夭的脸,在她额上落下怜爱的一吻,这个吻轻柔的仿若花瓣被风拂到面上,但白夭夭却能感受到,是极沉的重量。
有风拂过,卷起白夭夭的衣袖,许宣稍稍退后,替白夭夭理了理头发,顺势牵起她的手在花园中漫步:“若不如此,你怎能明白我的决心。
记住,无论任何难题,既然我能解决一次,就能解决第二次。
将来无论遭遇何等困境,都不可以使用这把桃木剑。”
白夭夭一怔,步子微错:“那你刚才,岂不是故意吓唬我?”
许宣点点头,笑道:“你明白就好,对我来说,与其将你忘了,倒不如心痛度日,便是苦也值得。”
白夭夭笑了,许宣再看了看手中的桃木剑,嫌弃一般,作势要丢:“既是无用之物,留之何用,丢了吧。”
白夭夭忙抓住他的手:“不要!
就算用不到,也是恩师一片苦心,岂能如此不敬。”
许宣不屑地再看了一眼那剑:“毁人姻缘的神仙,依我看不要也罢。”
白夭夭忙紧张地捂住他嘴:“不能乱说话,大家的师父都在上面听着呢。”
许宣退了一步,避开她手,有些迷茫地皱眉苦笑:“你又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胡话了。”
白夭夭可怜兮兮地抱着剑,耍赖道:“总之,这剑不能丢。”
许宣见她如此,也是无奈:“那桃木剑就由我保管。
这样总行了吧?”
白夭夭侧着头望着许宣甜甜一笑,点了点头。
2
齐霄回到金山寺中,盘膝打坐,冥想因果。
小青冲进房中,见他皱眉闭目,不停转动手中念珠,便是忍不住大骂道:“你以为躲回来就没事了?卑鄙小人!
俗话说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现在就算把金山寺拆得一片瓦都不剩,也抵不上你犯的罪孽!”
齐霄面容比往日更加冷峻,缓缓睁开双眸:“罪孽?我所作所为,问心无愧。”
小青停了一停,低声问道:“你……你可曾设想过,有一天,你也会喜欢上妖?”
齐霄心中一动,站起身来,上前一步,逼近小青,怒道:“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了!”
小青佯装强硬:“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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