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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父年轻时候服徭役由于沉重的劳作再加上吃不好穿不暖而落下了病根,重活是再也动不得,家中里里外外都是苏母在操劳。
当年家中迫于无奈把苏夏给卖出去,苏家从此就少了欢笑,苏父心中苦闷,一方面在心中埋怨苏母把苏夏给卖了,另一方面又恨自己无能,觉得对不起家人,他走不出心中那道坎。
自从苏夏被卖之后苏父与苏母就再也回不到过去,心中存了疙瘩留下心结,走不出解不开,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死结,夫妻二人如今也就是搭伙过日子,平日里连个交流也无。
别看苏父那个僵硬的笑容,这也是许久都不曾见到过,苏母心绪难平也是有的。
苏父心中存着愧疚,不单单是对苏夏,其实对苏母也有,他不善言辞是一个方面,另外就是觉得说什么都是无用,本来后来渐渐有了起色,可是自从得知苏母朝苏夏要钱之后,苏父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愤懑,变的愈发沉默,然后就成了如今的局面。
苏夏不知其中这些缘故,只是觉得倒是印证了记忆中的模样,每次回家气氛都是沉重。
苏母抹干眼泪就开始为苏夏张罗热水,苏婉则接过苏夏的包袱,“姐,我帮你放进房间里。”
这次苏夏没有拒绝,点点头把包袱递给她,苏婉转身回房。
净手之后见苏母要给她端茶倒水连忙上去阻拦,“您别忙了,我自己来。”
说罢夺过来给每人倒了一碗茶。
苏母倒是也没再去与她争,而是转而问道:“你这次咋这么久才回来?”
苏婉出来就坐到了苏夏旁边,闻言不等苏夏说话就好奇的道:“是啊,我们都可担心你了,还有,姐,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机缘,都有马车专门送你,那马车真气派!”
说着一脸的艳羡。
苏夏淡淡一笑,放下茶碗道:“我被夫人派到庄子上伺候大公子,一直不得空出来一趟不容易,至于那马车,是因为庄子比较偏,不好找车,正好刘叔出来办事就送我一程。”
她下意识的没有说出实情。
“啊?你不在侯府了?”
苏婉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问道。
苏夏点点头,“不在了。”
苏母刚想问什么的时候就听苏婉道:“姐,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怎么就把你给派到了庄子上?”
苏父苏母一脸担忧的看着她,苏夏摇摇头,“也不是,就是大公子喜欢待在别庄,侯夫人就派了我们过去伺候。”
苏婉一脸不能理解,“待在荣华富贵的侯府多好,咋还有人喜欢待在庄子上呢?”
苏夏笑了笑,“各人有各人的喜好。”
她摇摇头还是不太能够理解这种行为,侯府住着大宅子,整日锦衣华服,吃着山珍海味,身边奴仆成群,这样好的日子怎么还会有人不喜欢呢?太让人费解了!
不甘心的再次问道:“姐,那你还能回到侯府么?”
苏夏摇摇头,“这个哪里是我说了算的,作为伺候人的奴婢,自然是一切听从主子安排。”
这话不好接,苏婉笑笑便放过去,苏母悄悄看了苏父一眼,果然见他表情不对,赶紧转移话题,“那你在庄子上还好不好?”
终于有人问她一声如今怎么样,苏夏暗自叹息一声,抬头看看苏母和苏父,最后还是点点头,“我挺好的,公子宽厚从不打骂下人。”
苏母面上立刻露出笑容来,“那就好,那就好,那你就好生伺候着。”
苏夏点头,一时间竟是没甚话可讲,为了避免尴尬她就问道:“爹和娘都还好吧?”
苏父苏母就笑着道自己很好,苏父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不用担心家里,在外面不容易,照顾好自己。”
苏母也跟着点头,“就是,我们现在日子都过的去,你弟弟读书好,先生夸过好几次,我就想着把他供出来。”
苏夏点点头,然后问道:“弟弟何时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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