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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与生俱来睥睨万物的皇家气魄。
非是傲慢,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从容自若。
听杜卿仪说,惠宁公主是帝后的第一个孩子,备受荣宠。
十八岁时下嫁于相府庶子,成了京中美谈,都道惠宁公主不慕虚荣,纯良质朴。
十年过去,惠宁公主与驸马琴瑟和鸣,育有一女二子,羡煞旁人。
这不,惠宁公主一来,所有夫人闺秀都凑上去说话,全都是艳羡向往。
做为女子,谁不想要夫君只疼宠自己一人,不纳妾室通房。
可放眼盛京,也唯有驸马能做到。
“公主今日怎的没带县主来?”
有人笑问。
惠宁公主轻叹,“她呀,天气热了不愿出门。”
惠宁公主的长女,机敏可爱,被皇帝赐封为县主。
“那驸马可有同公主一道来?”
女子嘛,最感兴趣还是夫妻恩爱。
“来了,一来就被谢二公子拉走了,今日怕是要饮不少酒。”
惠宁公主颇有些无奈。
“无妨的,驸马便是醉了酒,心里眼里也只有公主一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都是恭维羡慕。
惠宁公主听腻了,端起茶盏喝了口茶,眸光瞥向甚少出声的纪棠。
“这位便是少夫人吧。”
跟前女眷中,唯有纪棠一人眼生,身份自是笃定无疑。
随着惠宁公主的话,所有人的视线瞬间聚集到纪棠身上。
纪棠硬着头皮起身见礼,“纪棠见过公主。”
惠宁公主抬手示意她坐下,“少夫人生的如此好样貌,与谢世子甚是般配。”
众所周知,谢知行俊朗无双,文武双全名冠盛京,是无数少女闺秀倾慕之人。
若没点才情样貌,是配不上谢知行的。
哪怕谢知行如今身残病重,各家闺秀权衡利弊无人肯嫁,但这并不妨碍她们评头论足。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审视打量纪棠,评断她是否配得上谢知行。
厅中霎时静下来,静的有些诡异。
被无数道视线盯视,任谁也会不喜,纪棠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姐姐自小在乡下长大,比不得众位,公主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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