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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周庆轩厌烦不耐,出声打断。
“那孩子都已经埋入土了,还守什么灵,你别闹腾了行不行。”
什么?!
杜卿仪身子尚且虚弱,听了这话直接晕了过去。
她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上午。
屋中死一般沉寂,只有南枝寸步不离的守在她床前。
“少夫人你醒了。”
南枝端来温着的粥汤给她。
杜卿仪吃不下,问周庆轩他们呢。
南枝告诉她,昨夜她昏倒后他们就走了,只叫府医来看了诊,无人关心询问。
“我的孩子呢?”
杜卿仪问。
南枝抹着泪说:“小公子当天夜里就让人抱走埋了,说是快过年了,留着死婴不吉利,怕冲撞了忌讳。”
当天夜里就埋了,她却过了两日才知道。
杜卿仪流着泪问埋在何处,南枝说她不知。
他们太欺负人了!
杜卿仪恨怒不甘,不顾小产后孱弱至极的身子,跑到张氏院里要交代。
张氏直接闭门不见,还让她回去静思己过。
她有什么过?
杜卿仪心如死灰,再次晕倒。
数九寒冬,周庆轩不知所踪,是前来寻张氏的周明赫将她送回了屋。
后来,也是周明赫告诉她孩子埋葬的地方。
没过多久便是新年,彭阳伯府上下欢庆,无人为她死去的孩子哀痛。
自那以后,杜卿仪对周庆轩彻底失望,再也不关心他荒唐与否,对张氏也只剩下表面恭敬。
原本张氏是让杜卿仪一道教养孩子的,但出了这事,她不再放心杜卿仪,便自己全权教养。
杜卿仪乐得清净,每日早晚请安后便待在自己院中。
一晃三年过去,张氏看杜卿仪平静如水,以为她已忘了伤痛,又假意与她亲善起来,还叫两个孩子唤她母亲。
杜卿仪心中厌恶,却又无法抽身离开,只得就这么过下去。
“他们就是欺我没有显赫的娘家倚靠。”
杜卿仪双眼通红,语含无力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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