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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别坐在两张相邻的藤椅上,顶楼露台上的壁灯从后面往前照射,投下两道暗影。
“……我妈妈说,以前我们杭州那边,政府强制拆迁很多都那样子的,当局的把任务交给拆迁公司,要是谈不妥,拆迁公司就去找地痞流氓,最后直接受苦的就是普通的家庭了。
找警察也没用,他们串通好了不会管的。
所以有时候我在想,正面合法的东西也很虚伪,犯法是相对而言的,对错也是权利大的一方说了算……你觉得咧?”
边忱把手覆在他手背上,避开了掌心伤口。
感受他冰凉的手背皮肤。
他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别样沉静,一点波澜都没有,或许隐藏着暗流涌动琉璃破碎,但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全被他周身令人心安的气质压下去了。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藤椅扶手,张听着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从她童年时目睹杀鸡现场一直说到政府拆迁,无非就在表达一个看法——我很努力地在理解你,尽管只能理解到片面QAQ
张突然笑了,低眸看见一片清辉月华。
边忱相当郁闷,撇嘴,“你不要老笑我呀……”
“起来,坐我腿上。”
他抽出手,握住她手臂,拉她起身。
边忱站起身,在他膝前徘徊,不知该怎样坐,“妈耶,我觉得会疼……”
张倾前身,打横抱起她,侧放在自己腿上,让她的双脚搁在右边扶手上。
“这样满意吗?”
“还行,嘿嘿。”
她靠在他胸口处,企图听到他的心跳声。
“之前根本没睡?”
张偏头瞧她,“把我都骗过去了,有点厉害。”
边忱逃避性地看向别处,提了口气,没撑完一秒就泄光了,“就!
那你现在知道啦……”
他又笑,为她这近乎无邪的坦诚。
“没睡觉的时候,在想什么?”
“还要我说咩?你肯定知道啦。”
张轻点下巴,“确实。”
“……”
大概就是在消化她傍晚那会儿见到的血腥场面,外加纠结一大堆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问题,最后绕来绕去一拍脑门:马丹,我都某人拐到这里来了,想这么多还有什么鬼用?
“我在床上等了你好久,差点怀疑你是跑去另一个房间睡了,”
边忱靠着他问,“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嗯?”
他似乎有点恍神。
“我说你的胃,刚不是在洗手间吐吗……”
“不妨碍,反胃而已。”
她苦恼,“哎你这个,要是有彻底根治的方法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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