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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胭走到他面前,弯腰去捡自己的水杯。
衣料太短了,随着她的动作,露出一小截细腰,突兀地闯进孟鹤川的视线里。
男人的呼吸倏地乱了节奏。
白胭没有意识到孟鹤川片刻的失神,她重新直起身,偏过头看他。
因为休息得好,她的一双眼如水光潋滟,无声无息地撩动孟鹤川的心弦。
“不去。”
白胭将自己的水杯摆正,连眼皮都懒得掀,清脆果断地拒绝。
“为什么?”
“懒得动。”
阮晓慧见缝插针,“鹤川哥,如果白胭姐不去,我可以代替她去吗?”
“不行!”
正说到关键时,孟鹤川想也没想就拒绝,
一转头,又是表情严肃地叫白胭的名字,“在首长办公室里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为什么要冒险留下你,祖国此时百废待兴,无论是谁,只要有能力,都需要贡献自己的力量。”
白胭在心里暗自腹诽,孟鹤川一个反派大boSS,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同自己头头是道地讲道理?
但想归想,白胭总不会笨到直接开口。
她眨了眨眼,带着捉弄人的心思调侃,“孟总工,你与其给我扣那么大顶的帽子下来,不如直截了当地说你希望我去,看在真诚的份上,我说不定就改主意了。”
沉默片刻,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我是希望你去的。”
白胭凝着他,试图从消散的语调中去分辨那句话的真假。
孟鹤川这个人,不仅皮囊好看,偏偏还有一双含情眼。
认真说话的时候眼里头像是藏着漩涡,好似可以把人紧紧地往里吸引。
她可以在孟鹤川漠然或者发怒的视线中泰然自若地与他回怼,却无法抵抗住他真诚的‘攻势’。
难怪人家能做反派头子呢,能屈能伸,手段了得。
白胭吞了口唾沫,别开头试图不去看他,“你希望我去?”
“是。”
孟鹤川不矫情,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想过了,队里急切的需要你这样的翻译人才,你在火车站出现的时机与逃跑的举措非常可疑,但我可以以身犯险,用我自己的时间去赌这一次。”
白胭在心里猛翻白眼,面上假笑,“请问孟总工口中的‘以身犯险’是什么意思呢?是你认为我会试图接近你,诱惑你,来窃取秘密资料吗?”
“你也不必着急往自己身上套,我说的这些也都是可能。”
他说的话气人,但偏偏又一本正经,让人无可奈何。
见白胭抿着嘴迟迟未答,孟鹤川又问了一遍:“所以,你的决定呢?”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白胭的视线往哪儿落,他的长腿就往哪儿挪。
不偏不倚,身影始终跟在白胭眼前。
几个来回后,白胭被孟鹤川这种走哪跟哪的举动给搞得有些心烦。
在孟鹤川又一次靠近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蹙眉瞪着他,俏丽的五官因为微微动怒变得更加立体,“你别老围着我转!”
白胭本就是南方人,着急起来,语调会不自觉带上了吴侬软语的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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