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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面上的山水鸟雀如活了起来,风影飞花与月色交缠起来,墨鸟在月色上来回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楼万晓的手上,阿翘的指上多了几道血痕迹。
阿翘从未见过如楼万晓这般毫不留情的男子,小口张开,是三枚暗针。
楼万晓留了心眼,在突然张嘴不动的女人面前侧身,黑金色从他纤长而卷翘的睫毛间穿过。
媚目见一击不成,提剑一招燕子撩波接圆转如意划开山水,楼万晓按下鎏金扇钉,扇骨如箭飞向尤物身影。
女人右脚上前一步,随即单腿纵跳,身体重心向前倾去,左脚落地屈膝提气瞬念呵成,两臂后摆空中旋了一圈,发尾被扇骨削去,姗然落地。
月光不再停顿,虚步三刺,仅剩扇骨堪堪接下这招便落了下风。
阿翘上体右拧,挽一立圆小花,将山水扰乱。
破烂不堪的扇子向前飞转而去,圈圈叠风而劲,呼起了两人的衣角。
左足前掌为轴,身体后拉,左手剑指向上,右手持剑向下,左弧挂剑一圈,月光与山水相碰,不知是山水吞月还是月弑山水,两者皆朝外飞去。
“姑娘剑法高超,鄙人自愧不如。”
带着洞的衣袍御风而动,楼万晓下了台。
“蹊跷在那女人的嘴中,差点着了她的道”
,楼万晓脸色幽幽。
“可惜你这扇子又没了一把。”
,楚鸣极假装惋惜道。
秦钰想提剑上去,被江雪声挡下,“别去,有味道。”
“什么味道?”
秦钰知道江雪声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回声问道。
“荒毒境的虫味。”
清冷的声线,平淡的声线,说着不平凡的事。
“这你也能闻得出来,可是她怎么会和荒毒境有关。”
秦钰仰着下巴看着江雪声的下颚,满头问号。
江雪声摇头,若不是那隐隐约约的熟悉恶臭从周围和台上的女人身上不断飘来,他也不敢如此断言。
秦钰鼻头轻动,除了周围的汗臭味别的任样都没闻到。
这人改属狗了?秦钰心道。
周围四人听到对话,“荒毒境在这?”
萧晟皱眉。
“有可能,这突现的美人让人琢磨不透”
楚鸣极拉了两下背后的弓弦。
秦钰道:“我们先躲起来。”
六人朝人潮更为拥挤的地方摸去。
“就没哪位再上来与我们家小姐比一场吗?”
壮实汉子吼道。
半刻已过,竟无人上台。
“看来江湖中人也不过于此,也不知他们怎么死在你们这群人手下的。”
如骄阳的女人取了把新剑,黑金剑身如蛇般弯曲,剑脊上刻着神女两字。
“你什么意思?!
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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