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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如何?”
沈崇冷冷地问。
“儿臣不要如何,儿臣只是想讨一个清白。”
沈润平静地回答。
罕见的强硬,沈崇因为他的强硬,态度有些软化。
一直以来,无论太子如何专横,沈润始终做的很完美,不管是作为弟弟对待兄长,还是作为皇子对待储君,沈润都做的很圆满,从没有逾越身份,所有的应对方式都很得体,在纵容了太子肆意妄为的同时又能够巧妙地保全自己,沈崇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注意到了他。
沈润在众多皇子中算是很有本事的一个,但沈崇不喜欢这样的孩子,他不喜欢表面温和内心狡猾城府深心机重的孩子,他喜欢太子那样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一眼就能看透的孩子,就算脾气暴躁蛮横跋扈,至少没有危险感。
沈崇觉得沈润的性子是具有危险性的性子,可他还没想好要拿他怎么办,因为太子就把他处理掉沈崇舍不得,虽说他更喜欢太子,但他也知道,太子那种一眼就能被看透性情暴躁的人是不适合为君的,这样的话必须要有一个出色的辅政者,若能将他二人捏到一块就完美了,可先不说沈润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单单是沈淮那儿这个法子就行不通。
沈润对沈崇来说就像是一块鸡肋,留着膈应,不留又觉得有点可惜。
沈崇突然觉得很疲惫,他正值壮年,对他来说,他还有很多更伟大辉煌的事要做,而不是把心思放在儿子身上,替他们考虑他百年之后的一堆烂事。
他有点心烦,不想去想又不得不想,于是更加心烦,他突然失了说话的兴致,皱眉挥了挥手:
“这事朕自有安排,你先下去吧。”
沈润不再多言,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儿臣告退。”
他站起来,退出长寿宫。
站在殿门外,同样是安静的氛围,外面的空气比里面要甜美的多,他望向碧空中高悬的暖阳,眼光很冷。
付礼走上来。
沈润看了他一眼,低声问:“公主可还好?”
“公主很好,公主让属下告诉殿下,陛下只是因为不喜她才把她关几天,横竖过两天就出来了,让殿下别多想,别担心。”
沈润淡淡地笑笑:“真是个傻丫头。”
他说,迈开步子,向宫外走去。
付礼急忙跟上他。
长寿宫。
沈崇皱着眉,坐在龙椅上闭目。
张伦将一盅参茶悄悄地放在龙案上。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沈崇突然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朝政大事,奴才不敢妄议。”
“你是不是也觉得太子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
“有人冒充火教徒诅咒龙熙国,这是大事,太子殿下心急,想要狠狠地惩治犯人,这正说明了太子殿下为陛下为龙熙国的一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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