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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忘。
苏夕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抚平十多年前留在他心底的疤痕,她只是安静的坐在他身边,替他倒了一杯茶热茶。
“无荒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只能快速的转移话题。
“已经醒了,刘太医开了调养药,休息一段日子便可痊愈。”
凌君城垂眸揉着眉心,声音有些有气无力。
“醒了就好,他有说是谁带走的他吗?”
苏夕小声试探开口。
“那人蒙着面,无荒未能看清他的样貌,但可以排除是凌渊....”
凌君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
“不是幕王,那就是另有其人,这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北顷?”
苏夕拢了拢眉。
无论北顷的真实身份究竟是谁,但她知道,他秘密掌握了关于皇宫之内的诸多细节,身份必定不凡,目的也绝不简单。
凌君城低头喝茶,没有立即做声。
垂下的眼眸里面,情绪复杂。
“夕夕,这几日朕会很忙,你待在你宫里哪里都不要去。”
半晌之后,他拉着苏夕的手攥在手心,轻声说道。
苏夕木讷的点点头,看他那凝重的神色,似乎最近会有大事发生。
她不好多问朝堂政务,便没有开口问什么。
凌君城坐了小片刻之后便又被张德明急匆匆的叫走了。
苏夕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心里不大安宁。
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除了凌君城未来清乐宫之外,一切照旧,并无异样的事情发生。
日子转眼就到了初六这天。
这一天,沉闷了许久的京都终于是被一阵喧天锣鼓唤醒,洋溢着一片喜庆。
苏家大公子终于将醉心楼的孟管家明媒正娶进了侯府大门。
宴席很热闹,前来恭贺的人挤满了整座苏府大院。
苏夕也难得再有这么好的机会出宫,回到侯府喝大哥的喜酒,看到大哥满脸洋溢着的幸福,她也真心替他感到高兴。
回宫的路上,她坐在软轿里面昏昏欲睡,马车却突然一阵剧烈的颠簸。
“啊!”
麦穗的惊叫声同时传入耳膜。
“怎么回事?”
苏夕掀开帘子朝外探去,只见木杨已经跳下车头朝前走去,从地上搀扶起一个人。
“娘娘,那人不知怎的,迎着咱们的马车就来了,木杨躲闪不及将人给撞了....”
麦穗捂着胸口惊魂未定。
苏夕在麦穗的搀扶下下了车,朝着前面走去。
当几人看清被撞的人之后都震惊了。
“这不是上次那个孩子?”
麦穗压低声音,被惊吓过度又觉得不可思议。
上次在长街,这孩子显得奇怪,所以记忆深刻,这会儿遇到,一眼便认出来了。
木杨是个暴脾气,厉声质问道:“小屁孩,上次你也朝咱们车上撞,这次又来?!
为何三番五次故意如此?!”
麦穗见木杨火气大,眼看他就要忍不住,她便将他拉开了:“算了算了,不要跟一个孩子置气,小孩子贪玩了些罢了。”
苏夕走过去,俯身细细打量了那孩子一遍,见他没什么异样,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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