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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余简在犹豫,韩谌又道,“你见见他就行了,我说过……往后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情。”
余简苦笑着问,“你说过的话,算数么?”
若是韩谌言而有信,他后来又怎么会被强行锁在屋子里,沦为一个床伴,后来更不可能逃难似的想要离开L市。
但韩余生病了,目前就和他在同一家医院里。
韩余总是安静的,就算旁边再怎么闹,也不会有多少反应,唯独一个原因,才会惹得韩余和别人起争执。
好几次余简都只能站在旁边,看着别的老师去停止孩子们的纷争,他什么也做不了,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总是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分散开。
并不是因为韩谌的劝说,他才来病房里看韩余的。
韩余正输着液,脸色病态的苍白,唇瓣也干涩的有些裂开了。
韩谌道,“今天早晨佣人叫他吃早餐,才发现他感冒了。”
余简的眉头紧蹙了起来,他在幼儿园工作的时候,就极少看见韩谌过来接过韩余,每回都是助理过来接韩余,甚至有几次幼儿园里组织了和家长们的互动,韩谌也是让别人过来的。
他难得表露出对男人的不满,“……你就是这么当父亲的?”
看见他的神色,男人脸色微顿。
“要是佣人没有过去唤他,难道你就不知道他生病了吗?你平时也对他不管不问,你这样根本就……”
后来的话,余简适时停止了,他不过是以韩余老师的身份说这番话,自然是不能说的太过了。
余简极少对谁发过怒,唯独在韩余这件事上面,他觉得不值得。
韩余是他舍了性命都想要保住的孩子,可在韩谌这里,却从未好好的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每当他看见韩余一个人坐在课桌椅上望着那些家长来接孩子放学,他的心脏犹如被刀割一般的疼。
在他能看见的地方,韩谌就如此待韩余,那他看不见的地方,又能好到哪去?韩余连五岁都不到,可极少在他脸上看到属于孩子的纯真和喜悦。
韩余到了下午才醒过来,睁开眼看见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岑老师?”
韩余的嗓音里夹带着浓重的鼻音。
余简轻笑道,“嗯。”
在韩余面前,他不想表现出和韩谌的矛盾。
韩余听见他的声音,立马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不管不问的抱住了他,这时才像个粘人的小孩。
“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韩余难过极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看见余简,他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了。
余简温柔的轻抚着他的头发,因为男人站在旁边,所以没有答话。
韩谌在旁边道,“岑老师不会不要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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