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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如果真被赶出来了,就一个人游剑江湖好了,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
那男子道:"这个…我是说,你只喜欢自己一个人走吗?"
那女子笑道:"怎么?"
那男子似是终于下定决心,忽然大声道:"无论你去那里,我都愿意陪着你去的!
"
那女子静了一会,方笑道:"我相信你。
"
那老人听的眉飞色舞,心道:"这小子虽笨,总还不是无可救药。
"
又听得那女子笑道:"那么,你也愿意陪着我回山了?"
那男子犹犹豫豫,道:'可是,你师父她,只怕…"
那女子笑道:"有我在,没事的,师父最疼我。
"
又道:"我这次要和师父说明白,我不是那块料,练不成那剑,也就没事了。
"
那男子道:"这好是好,可是,可是,我只是个江湖游子,什么都没有,你师父她,她会不会觉得,我不配和你走在一起…"
那老人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冲了出去,怒道:"放屁!
"
这儿甚是隐秘,这谷中又无外人,那两人那想得到竟有人偷听?都被吓了一跳,那女子惊叫一声,退开几步,那男子双手张开,挡在那女子身前。
那男子是花平,那女子自是齐飞玲了。
那老人偷听他人谈话,自行撞破,却全无害羞之意,竟是怒气冲冲,道:"丫头,你师父究竟是什么来头?胆敢看不起我权地灵的徒弟?"
那两人至此方看清来人,花平忙翻身拜倒,道:"前辈!
"齐飞玲也跟着行礼,心里却甚是奇怪,想道:"看他年纪总有七八十了,口气又大,想是武林前辈,怎地全不自重,竟学人偷听壁脚?"
权地灵闻得花平称呼,竟是勃然大怒,鼻子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也不理他。
花齐二人全然摸不着头脑,又怕不经意间再得罪了他,也不敢说话动作。
权地灵等了一会,见两人仍不开口,竟忽地蹲下,抱头大哭起来。
花平不明就里,愣在那里,齐飞玲却看出些端倪,轻声道:"你给我说过,在他离谷前,你们打过一个赌,是怎么赌的?"
花平猛一拍头,失声道:"啊,对了,我答应,要是他的法子管用,待他回来,就拜他为师…"话音未落,权地灵已止住哭声,一跃而起,笑道:"这是你自己承认的,须不能再赖了。
"竟已是神采飞扬,洋洋得意。
花平与齐飞玲面面相觑,只觉哭笑不得。
齐飞玲好奇心起,悄声去问花平,方将前后之事问出。
原来月余之前,那些青衣人将花齐二人送至大岳阳峰下后,点起一炉檀香,不一时,权地灵便悄然出现,将二人带回此地。
他检阅齐飞玲伤势也只片刻,便即破口大骂,花平还怕是伤势太重又或送来太晚,急急相询,却原来他近日须得离谷,齐飞玲这伤却不能再有延耽,更非得有十余天细细护理不可。
他那日骂了一时,忽地看向花平,嘿嘿冷笑数声,甚是不怀好意,花平被他看得汗毛凛凛,问起他为何发笑,却几被那回答吓得七魂出窍,原来他竟是想自己出谷,却将治伤之法授与花平,让他医治。
花平那里敢接此重任?却被他骂得狗血喷头,到得后来,连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也扯了出来,更说是除非齐飞玲现下就答应嫁给了他,否则决然不救。
花平不得已之下,战战兢兢,请教治病之法,那知一听之下,只觉极是荒诞不经,那里有这等疗伤的法子?那知还否开口,只是略略现出些怀疑之色,权地灵已又勃然大怒,一阵好骂,骂得后来,花平胡里胡涂,也不知怎地,竟就和他打了个赌,说得依法救治之下,若齐飞玲能在他回谷之前伤愈,花平便要拜他为师,若是不能痊愈,他便拜花平为师。
两人赌得性起,只是在赌齐飞玲伤势何时痊愈,却全然未有想到她会否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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