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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你没有亲爹疼惜,干爹又不在身边,你和你娘孤儿寡母被人欺负,想想真是可怜啊。”
则尹闻言微微一震。
他被囚多时,一点儿也不知道妻儿的消息,想着他们失去自己的保护,不知会被别人如何欺负,常常心如刀绞。
番麓也不看他,伸个懒腰道:“我要走了,外面有人等着我呢。
水下面可以逃生,要不要跟我走,随便你了。”
说完就朝来路转了回去。
则尹稍稍犹豫后,立即跟了上来。
他寻思着,即便出去了,也绝不对这人泄露一个字,这样一来,就算是敌人的诡计,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永泰军大营外面,两道影子已经悄悄潜了回来。
埋伏在外面的人见了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楚北捷和楚漠然伏下身,问他们道:“番麓回来了吗?”
大家都摇头。
楚漠然心里微微一沉,低声道:“我再进去一趟。”
“不必。
这里他比我们熟,再等一会儿。”
众人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会儿,心里把番麓骂个狗血淋头,连楚北捷也锁起了眉头。
要是番麓陷在里面,这可怎么和醉菊交代?要是闯进去救人,别说救不出来,恐怕什么计划都被毁了。
正担心得不得了时,番麓终于露面了,浑身湿漉漉的,因为一路匍匐过来,身上沾了不少沙尘,黑色的夜行衣竟成了灰黄色的。
一见楚北捷,番麓也不解释自己去了哪里,反而先问:“王爷见到祁田了吗?”
楚北捷本想训斥他两句,但眼下不是时候,便淡淡道:“本王潜入的时候,他正在看何侠送来的急令,斥责他为何违抗军令,迟迟未领军赴东林。”
楚漠然看见番麓回来,总算替醉菊放了心,露出一丝笑容,有意缓解气氛,“其实光看祁田见过王爷后没有命人立即追捕,就知道他有点动摇了。”
番麓接着道:“祁田可真够倒霉的,和何侠的关系越来越糟,何侠怀疑他杀了崔临鉴是一条,怀疑他借故士兵染疾,不遵号令是一条……老子现在又给他添了一条大的。”
楚北捷听出番麓话里别有深意,“添了一条什么大的?”
番麓笑道:“他弄丢了何侠下令要秘密看守的重犯,算不算糟糕呢?前面两条何侠只是疑心,但却不能为了没有真凭实据的事对付祁田这位大将。
丢失犯人却是重罪,何侠一定会借机处置他。
祁田恐怕不投向我们也不行了。”
楚漠然问:“他丢了什么犯人这么要紧?”
“北漠的则尹上将军,要不要紧?”
众人大讶。
“人现在哪里?”
番麓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居然还打了个哈欠,指指身后的山坡,“我藏起来了,先过来和王爷说一声。
你们从前是沙场上的敌人,不要见了面就厮杀起来,这可是我用性命换回来的。”
楚北捷大喜,低啸一声,十余人已经向后面的山坡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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