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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它是活的,我就毛骨悚然。
“但是它的思考能力有限,仅凭本能行事罢了。
它在诗绪里的……”
青木似乎很厌恶说出那几个字,“身体里,能听诗绪里的话已经是极限,让它出来……它可能本能上不想。”
“你看诗绪里,”
青木突然皱起眉抱怨道,“那些仿制品,就连血都是那么卑鄙那么愚蠢!
千万不要再想他们,他们那些人,最会不知身份的得寸进尺,真是卑劣。”
我抽了抽嘴角:“……”
很想说你是在自我介绍吗。
“不过……”
青木想了想,笑道,“如果是我的话,诗绪里一旦流血,我才不会让诗绪里真正的血流出来,再怎么不情愿也要自己出来顶替。”
他一脸的得意表情,仿佛自己已经那么做了,高出其他青木一大截。
我若有所思:“这样啊。”
我推开他,下床。
走进厨房,青木叫着诗绪里诗绪里你去哪里啊带上我啊,亦步亦趋地跟上来。
我深呼口气,接了杯水,壮着胆子用水果刀在指腹上划出一道口子,血珠立刻涌出。
青木赶过来,惊住,急忙要握住我的手腕伸舌舔住止血,我阻止了他。
青木的脸色一瞬间变差,声音也阴沉无比:“诗绪里……根本不需要为了它受伤的。
它真是碎尸万段也不为过。”
“不是……”
我眼眶因为疼痛湿润了,但忍住了没掉眼泪,认真地看着他。
“我只是有点害怕……抱歉。”
“为什么说抱歉啊?”
“…因为这不是代表不相信你吗?抱歉,在我身体里活着这件事还是很恐怖,很害怕……”
我说道。
“诗绪里,你就应该这么做啊!”
青木看了看我的指腹,又对上我的视线,眼尾流淌出些微的恶念,“那种东西……留在身体里的确很恶心……诗绪里却用了伤害自己的办法……真的是太善良太慈悲了……”
他眼睛比我还快地流下眼泪,泪眼婆娑地注视,一派被感动哭的模样。
“而且诗绪里你已经放任它留在身体里十二个小时三十分钟,真的……对它太好了。
它就应该感激涕零,别说害你了,诗绪里把它当成宠物奴、隶都行啊!”
我:“不至于……”
指腹的血珠没有滴下,反而凝固了片刻,须臾之间,一串更加鲜红的血缓慢地流出,滴落进水杯中。
它似乎很不情愿,却又不想让少女本来的血液流失哪怕一滴,只能自己先出来顶替,红色很快将清水浸染。
我感受到我的伤口的疼痛感在反常理的减弱,但它并不能让我痊愈,只能减少痛感——话说,感受不到疼痛,这不是更危险了吗?
我害怕它没有完全出来,小声道:“你快出来吧。”
青木不悦地从我身后抱住,头搁在我的肩颈处,轻轻地舔吻我的侧颈。
血液果然又出来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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