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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奶奶每天早上五点钟就醒了,起来把笼子里的鸡、鸭、鹅放出来,然后绕着庄园里走了圈,看看花也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今天早上打开门,见着半院子的礼物,知道是夏岩回来了。
到楼上房间看看,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倒是枕头和毛毯不见了,客房里也没有影子。
她有点奇怪,常年在城市里生活的孩子都没有早起的习惯,夏岩平时在家里也喜欢赖床,一大清早的会去哪里?
她看了看各个房间没有,觉得也不会走丢了,便逛自己的去了。
走到烟霞阁的时候,看到三角梅下多了一张竹床,是平日里她在木樨院里纳凉的那张,竹床上似乎还睡着人。
她无奈地念叨着,“这孩子!
好好的屋子不住,跑到这里来睡。
秋天风霜露重的,别冻着了。”
早上五点正是露浓的时候,她想去屋里给他拿个毯子盖子,走近了才发现床上不止夏岩一个,还有赵延沛。
两人头靠着头,非常的亲昵。
梅红色的三角梅落簌簌飘落,在白色的毛毯上洒了一层。
花瓣落在夏岩脸上,他觉得有点痒,在赵延沛的身上蹭了蹭。
赵延沛自然而然地伸过去手,搂住他轻轻地拍了拍。
夏奶奶的眼神愈发的慈祥了下来,浑浊的眼瞳里充满了柔情,仿佛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她静静地看了他们一会儿,轻手轻脚进入烟霞阁中,移来个屏风挡在正东的方向,省得一会儿太阳出来刺眼,扰了他们睡眠。
过了没多久赵延沛就醒了,毕竟是在户外,光线亮影响睡眠。
他捏了捏眉骨,看到挡在东边的屏风,有点疑惑。
昨晚夏岩一时兴起要在花下睡,他就陪着。
当时天黑,他们也没有考虑光线的问题,所以这屏风是谁搬的?
这会儿夏岩也醒了,揉了揉眼睛,“几点了?怎么这么亮?”
他们两个都习惯在绝对黑暗的环境里睡觉,所以家里的窗帘都带着遮阳布。
“才六点,要不要回房再睡一会儿?”
夏岩坐起身,抖落一身的落花。
赵延沛说:“我记得昨晚我们没有搬屏风?”
“肯定是奶奶搬的。
下回再在外面睡,记得戴眼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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