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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我沉默了许久。
算计黄芙茵,又或者救我自己的性命?
我讨厌周卿言,因为他总是掐住事情的要害,简单又致命的说服我。
“你又如何能料定,她不会反感我的接近?”
“沈花开,你不知道吗?你越是沉默,就叫人越有接近你的冲动。”
“我......好。”
我艰难地说出了这个字,最终......我也只是个普通的人,无法将自己的命置之度外的普通人。
“你不用觉得愧疚。”
他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淡淡地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跟何况结局如何还不知道,现在想这么多都是白费。”
他起身,勾起我的下巴,双目定定地看着我,“花开,你会习惯的。”
我扭头脱开他的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黄茹芸这几日有找你?”
“嗯。”
“说了什么?”
“无外乎为何还不主动去找黄芙茵,何时该去找黄芙茵。”
他摇了摇头,“沉不住气,如何能做大事。”
嗯,他确实沉得住气,从接近杨呈壁半年后才收网就可以得知,只是现在的情形不如当时,根本没有这么长的时间去撒网,“你的意思是?”
“放心吧,她自己会找上来的。”
他轻轻一笑,俊脸满是自信,“今日外面天气甚好,我们出去走走?”
我想了想,点头答应,这几日在屋里待得时间太久,已经有些烦闷。
周卿言带着我去了院里一处池塘边,诺唁早已侯在那里,在池边的石桌上备好软垫和作画的东西,周卿言挥手吩咐她下去,请我坐到他对面,笑问:“我替你做幅画可好?”
我还记得初当他的护卫时,他恶作剧般替我画的画像。
那时他替玲珑作画,将玲珑比作白莲,等轮到我时却成了一棵杂草,贬低之意不言而喻。
一眨眼离那时已过去半年之久,两人的心境与那时也大不相同,只是不知,画出来的东西会有什么不同?
“好。”
我点头应下,看向一片萧瑟的池塘,“这样,可以吗?”
“嗯。”
他颔首,拿起笔便在纸上挥舞,边不时的抬头观察着我。
冬日里池塘中的荷叶已枯,池边的柳树光秃,一片萧瑟之色,正如我现下的处境,实在叫人有些悲凉。
他说:“花开,笑一下。”
我顺从地勾起唇角,却未到眼底。
我明明一向看得开,连生父生母之事都不大在意,只是如今遇上的事情,实在叫我笑不出来。
我坚定的认为这辈子的霉运都聚集到了这段时间里,绝对。
不知过了多久,黄茹芸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遮不住满脸兴奋,“周卿言,芙、芙茵来了!”
周卿言目不转睛,说:“请她过来吧。”
黄茹芸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她主动来找你,你不去见她,还要她过来见你?”
“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你......别把事情搞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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