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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只是卖笑卖肉的羸弱女子,见识过太多脾气怪异的客人,犯不上为了屁大点的事强行出头,再大的烂摊子也有专人出来收拾局面。
“师……师弟,现在找棠儿……合……合适吗?”
宁大春似乎酒劲醒了一些,仿佛觉得这样做有些冒失,嚼着大舌头问道。
“师兄,是您让我带您来找棠儿的啊,您忘了?刚才您还教导师弟,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心爱的女子豁出一切都是值得,冲冠一怒为红颜,是为大丈夫!”
花不忧大义凛然。
“对!
谁敢挡老子见棠儿,老子就宰了谁!”
这番言语激起了宁大春隐忍多时的暴戾,再怎么说,他也是习武多年的血性汉子,而且现在酒意上头,哪怕天王老子挡在身前,他都敢一剑刺出!
花不忧嘴角浮现满意笑容。
带宁大春来环彩阁,当然不是好心为他找回中意女子,自从听到他参与娄家村灭村惨案,花不忧就拿定主意,要杀了他!
那么多人目睹了他俩在一起,贸然下手肯定会被人知晓,杀人后逃之夭夭也不可行,会耽误搭救都师傅的打算。
但心中这股怒气怎么也平息不下去,思来想去,只有借刀杀人这条路能走!
房门推开。
略显焦急的老鸨步入屋中,还没将气息喘匀,就殷勤道:“宁爷,哪位姑娘惹着您不高兴了?那帮记吃不记打的货就这德行,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到底是谁,您给奴家说,回头非赏她一顿鞭子不可!”
刚被花不忧催动胸中豪气的宁大春双目眯成一条缝,显得有些阴鸷,一字一顿道:“把棠儿给我叫来!”
老鸨瞬间苦着脸,纵横决荡的皱纹叠在一起,把上面铺了好几层的脂粉都挤落不少,哀声道:“宁爷,您这可为难我了,奴家只是个跑腿的,您不是都和崔伍长说好了吗?棠儿陪谁你们自个商议,怎么今天却来为难奴家啊……”
世故老练的徐娘赶紧把烫手山芋丢到崔伍长那里。
“自个商议?商议个王八驴臭屁!
棠儿是环彩阁的人还是崔伍长的人?赚的银子给环彩阁还是崔伍长?明明是你们看不起我们玉剑门,还敢拿别人来推三阻四,信不信我明天禀报长老,把你们环彩阁给拆了!”
花不忧怕宁大春突然改变心思,赶紧抢过来答道,并且把玉剑门搬出来,迫使宁大春低不下头。
一般而言,像宁大春这种在门里效忠几十年的弟子,都会对门派有强烈的归属感,就像已经过门多年的忠烈女子,门在人在,门亡人亡。
果不其然,宁大春听闻对方瞧不起玉剑门,晃着身子站了起来,不太利落拔出腰间长剑,“你…..你敢羞辱我……我玉剑门!”
老鸨见到对方动家伙,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身手那叫一个矫健,和刚才弱不禁风的模样绝不相符。
不多时。
人未到,声先到。
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响起,还伴随一句酒气四溢的豪迈叫喊:“谁……谁他娘….的敢来找棠儿……”
花不忧心下大定。
不出所料,崔伍长也喝多了。
这下,十拿九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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