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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干笑着说:“怎么会?桃花怎时那种迂腐之人?桃花恭敬不如从命,往后,自是姓名相称了便是!
桃花便大不敬的直呼李兄一声子贤了!”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早上桃花砸给李子贤的话,如今如数的自己咽了下去!
“那,子贤敬桃花一杯!”
李子贤微笑着举杯回敬。
“桃花惶恐,干!”
桃花也不推脱,爽快道。
……
两人一来二去,已是几杯下肚,李子贤还是面不改色,桃花已是心如擂鼓,面色潮红了。
六儿跟小板栗吃的小肚子滚圆,一大一小两个人在一旁的地上继续着二人的授业大业。
桃花轻轻的呷着那入喉微辣的米酒,任那温热从胸腹蔓延到四肢百骸,似是被冥冥中的力量牵引了一般,无意识的侧目看着身旁如兰似菊般的温润淡笑着的男子,不知为何,那昏沉沉的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的恍惚却清晰的将他雕刻般的侧影跟《诗经·卫风》中的君子篇联系了起来,耳边里满满的都是那首悠远无边的颂扬: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锨兮,赫兮喧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辽远,绵长――
酒不醉人人自醉!
桃花神思已是有些飘忽,痴痴的傻笑着,还好神智还算清明,她知道自己已是不胜酒力,怕一会酒后失态,便强自支撑自己站起来,结结巴巴的强自客气道:“子贤,嗯――,原谅桃花酒量,呵呵,酒量浅薄,如今,恩,如今已是醉了,恕桃花不便作陪,先行带板栗回房一步,子贤自便!
改日你我二人再对酒当歌畅饮一番!
呵呵!”
“是子贤疏忽了,不该劝桃花喝这么多酒,小板栗今夜就跟子贤睡吧,也方便子贤照顾,桃花好好安歇即可。”
李子贤见状,拧眉微微自责道。
“是,桃花今日,呵呵,太,嗯――,高兴了,便贪杯了,那小板栗,恩――,便麻烦子贤了。”
踏花觉得一阵头昏目眩,强撑着站起来,努力维持着形象,稳着身子要往屋内走,谁知脚步却是不受控制的一阵踉跄。
李子贤见状赶忙扶着她,搀着她的手臂送她回房。
已是冬末春初,乍暖还寒时节,地上还有一层冬日薄薄的寒霜,在如水倾泻的月辉下,泛着银白色清冷的幽光,干冷的空气化作夜风带着微薄的寒凉掠过桃花的面颊,似是冰冷的轻吻,无声无恒,徒留那清凉的触感,分外撩人!
桃花被这夜风一吹,心神清明了几分,可头却更是疼痛欲裂!
她借着李子贤的搀扶,勉强的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踉踉跄跄的往房间里走,那条短短的路今夜却变得如此漫长,仿若被月华妆点了一般,悠远漫长的不似人间!
桃花不知道为何,心跳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蹦了出来,好似这月夜下空气稀薄了似地,连呼吸都有些急促不稳,那种头晕目眩呼吸不稳之间,她竟然能清晰的看得见两人呼出的热气,在那清冷的月色下,彼此纠缠,成团,散开,迷失在夜色之间。
好不容易挨到了门口,桃花凭着最后几丝残存的意识挣扎着想要推开李子贤的手,步履蹒跚着固执的要自己回房,推搡之间,却没有看清楚那高高的门框,一个踉跄摔了进去。
好在李子贤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一把把她扶稳了。
桃花迷乱的心智微微的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自己也不是只有倒霉狗啃屎的命格,如今也有美男肯扶自己一把了。
正傻笑着,恍然抬起头才发现而今的自己几乎是整个人都靠在李子贤的怀里,而李子贤怕桃花再一次摔倒,一手扶着桃花的胳膊,一手几乎是半揽着桃花的身子,现在的二人几乎是亲密无间的拥抱的姿势,好似在桃花的怔忪痴笑间,已是如此胶着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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