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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以后薛元敬心中会真的对她有所改观。
孙杏花也觉得惊愕。
不过等她反应过来,就见她两步走过来,高高的扬起右手,然后啪的一巴掌就重重的打在了薛嘉月的背上。
薛嘉月吃痛,忍不住的身子瑟缩了下,口中也轻嘶了一声。
就听到孙杏花在骂道:“你倒是会逞能!
你做什么农活?见天的横草不拈竖草不动,只会馋。
看到吃的你比看到亲娘还亲,双眼冒着绿光就冲了过去。
饿了一冬天的狼一样。
叫你做事,倒跟头要死的骡子一样,打三鞭子下去都走不了一步道儿。
就这样你还说家里的农活你多做一点?要是靠你我还不要累死?”
顿了顿,又骂她:“吃里扒外的东西!
就是头白眼儿狼。
这么多年养你都白养了。
我还不如养条狗,还知道在外人面前护着我呢。”
越骂到后来越不堪入耳,薛嘉月恨不能抬手堵上自己的耳朵。
一面目光又看着薛永福。
就见他站在一旁,脖子缩的跟一只乌龟一样。
眼珠子咕噜的转着,就是不开口说话。
很显然他心中也是不想要薛元敬继续去学堂读书的,所以才会容忍孙杏花现在这样的闹。
薛嘉月见了,恍惚中只觉得薛永福的样子和她上辈子父亲的样子重叠了起来,心中不由的发寒。
果然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这样的男人简直不配为人父亲。
孙杏花还在喋喋不休的骂着,关键时刻,就听到薛元敬的声音慢慢的响起:“都不要再说了。
这个学,我是不会再上的。”
他的声音听上去和平时一样的冷淡,并没有特别愤怒的意思。
但薛嘉月看他双颊紧绷着,额头上的青筋都梗了起来,就知道他现在心中必然是十分愤怒的。
她默默的没有说话。
有孙杏花和薛永福这样的父母在,做子女的说什么话都是没有用的。
而说完这句话之后,薛元敬就扶着周夫子的胳膊,温声的同他说道:“夫子,学生送您回去。”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还听到孙杏花在背后扯着嗓子喊:“你要送他回家?等你送了他回去,再回来,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打谷场上的麦子就靠我和你爹来打?你想要累死我们两个,然后这个家就都是你的了?”
薛元敬停住脚,不过他没有回头。
薛嘉月就见他身子站的笔直的,山中的一株青松一般。
便是有再大的雪,再大的风,那也是丝毫压不弯吹不倒的。
薛嘉月也不知怎么,忽然就觉得双眼有些发烫。
她忙低下头去。
倒是周夫子回过头来,目光在薛永福和孙杏花的身上扫过。
然后他开口沉痛的说道:“老夫自三十岁上开始坐馆,教了无数的学生。
元敬是我见过天资最聪颖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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