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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昆仑虚初见司音时,本宫便很惊诧,除了浅浅你以外,竟还有人同本宫长得这样像。”
我柔和笑道:“王后说笑了,你可不是长得这样的,老身的记性一向好,至今尚记得你当初那张脸,王后却忘记了吗?唔,十里桃林的折颜上神近来空闲,若王后当真忘了,老身不嫌麻烦,倒可以将他请来这里,帮你想想。”
她一张脸红里透白,白里透青,煞是好看。
良久,咯咯笑道:“不管怎么说,今天在这里将你的命取了,世间便再没人能同本宫一样了。
自昨日得了墨渊的仙体和你的儿子,本宫便知你是要来找本宫的,本宫一直等着你。
当初本宫就晓得,即便没有玉魂,你也会将墨渊的仙体保下来,啧啧啧,你果然没令本宫失望,只是让本宫找了这么久,却是个罪过了。
墨渊的仙体被你养得不错,本宫很欢喜本宫的儿子能得到个这么好的身体。
浅浅,看在你这分功劳上,本宫会叫他们给你一个痛快死法。”
话毕,那金榻往后一退,两列鬼将齐齐朝我拥来。
我冷笑道:“便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吧。”
半空一声惊雷,玉清昆仑扇从我手中蹿出去,四面狂风呼啸而起,昆仑扇长到三尺来长,我纵身一跃,将它握在手中,底下鬼将们的兵器明晃晃一片,直砍过来。
扇子挽个花,将一众的刀枪棍棒格开,再挥出去,招招都是致命。
扇子很多年不曾打架,此番舞得十分卖命,穿过一副又一副血肉躯体,带出的血痕淋漓一地。
这两列鬼将中也有打得不错的,兵器刺过来的角度刁钻有力,好几次差点将我穿个窟窿,被我险险避过。
彼时我正占着上乘。
然他们一帮人委实太多,自午时布阵,直打到日落西山,鬼将死伤得还剩下两三个。
我肩背上浅浅挨了一刀,缚眼的白绫也在缠斗中不慎被扯落下来。
眼睛是我的弱处,场外的玄女忽祭出一颗金灿灿的明珠,晃得我眼睛一阵刀割般的生疼,一个恍神,当胸中了一剑。
玄女哈哈笑道:“若陛下现今在宫中,也许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可你竟来送死得这么不巧,陛下正狩猎去了。
啧啧啧,满身的伤痕真叫人心疼,此番却叫哪个来救你?斛那,将她的命给我取了。”
尚未见着墨渊一面就死在这里,便委实太可笑了。
身上的痛远没有心中的痛甚。
当胸的一剑直达后背,刺中我的名叫斛那的鬼将显见得十分得意。
一得意便少了许多警惕,我将剑刃生生握住,扇子狠狠挥过去,他尚未反应过来,脑袋已被削掉了。
所以打架的时候,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金光照得我睁不开眼,却不得不睁开眼,眼角有东西流出来,先前还说得高兴的玄女此时却没了声音。
仅剩下的两名鬼将亦十分难缠,可终归少了第三个人来牵扯我,扇子饮血又饮得正是兴起,半盏茶的工夫,便一并做了扇子的祭品。
玄女举着明珠颤抖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再过来我便将墨渊和你儿子一同毁了。”
她背后正是不知什么时候移来的两副冰棺,一副大的,一副小的,大的躺着墨渊,小的躺着团子。
我眼前一片血红,纵然血红也还勉强辨得出墨渊苍白的容颜。
我停下步子,折扇撑着地,怒极道:“你将阿离怎么了?”
她虽仍在颤抖,却镇定许多,靠着冰棺道:“如今他只在沉睡罢了,不过,你再走近一步,我便不保证他会怎么了。”
我费力地盯着她,眼角的血似乎流得更快。
她得意道:“将胸中的剑拔出来,把手中的折扇丢给我。”
我没搭理她,继续撑着折扇走过去。
她惊慌道:“叫你不许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一刀将你儿子砍死。”
果然,她的手中又多了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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