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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政府的医院也是有人把守的,看管严格,悦糖心跟林溪岑订了婚,不过还是有不少人没见过她,找人去叫了青酒下来接,才把悦糖心放进去。
青酒神情恹恹的,对她也不甚尊敬,领着人进了病房便退了出去,十分乖觉。
林溪岑正躺在病床上看书,他穿着条纹的病服,没盖被子,长腿无处安放似的搭在床沿,懒散又漫不经心。
悦糖心把东西放下,见窗帘子遮挡,屋子里都阴沉沉的,又闷,便挂起窗帘,开窗通风,又捧了一边的花束插进花瓶,放在他身边,这才觉得有几分生气。
“林溪岑,吃东西了。”
做完这些,她才把蛋糕拿出来。
“韩妈做的?”
他终于把时时挡在眼前的那本书移开,正眼瞧她。
“虚伪!”
吱吱低声吐槽,“他分明一直在偷看你,现在又装相!
大王八这种人太嘴硬了!”
噗嗤,悦糖心笑出声,答他:“韩妈教我做的。”
林溪岑一下子直起腰来,坐得很端正,双脚也整齐地挨着,捧着蛋糕生怕它碎了似的,嘴里却不饶人:“你不是说,不会做饭吗?”
“所以它不怎么好吃。”
“好吃的。”
坐了一会儿,便又有人来探病,来的是林清沛,他跟姚安一道来的,一个穿黑色西服,一个穿红色洋裙,今天这件裙子倒是极为保守,不过大约是为着凉快,有不少地方极薄透,若隐若现能瞧见漂亮的锁骨和蝴蝶骨。
“清沛哥,姚小姐。”
悦糖心站起身点头示意。
姚安越过她,直接坐在悦糖心之前坐的位置上,离林溪岑很近,很亲昵地拍他的肩,问道:“怎么样了?”
“小病。”
林溪岑答道。
他们三人聊了不少,悦糖心便在一旁静坐着,也不插话,不过她倒是从里面听出些消息,林清沛最近跟不少洋人打交道,敲定了工厂的大部分事情。
说完这些,姚安便道:“溪岑,你生病了,不如就让你这个未婚妻代替你送送我们吧。”
“别了吧。”
林溪岑看出了姚安对悦糖心的敌意,下意识拒绝。
“好。”
悦糖心却是应下。
忽而吹来一阵冷风,两个女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一触即发,林清沛在前头走,姚安和悦糖心落在后面,医院到大门有一段长路,两边栽满了冬青,姚安这才开了口:“你紧抓着溪岑不放,是图什么?”
“姚小姐在说什么?”
“悦糖心,一个人不可能在所有时间骗过所有人。”
姚安凑近了,在她耳边丢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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