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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羞辱对方,自然有千万个理由,他们做这些勾当,加上在此事之前不知道也做了多少恶,别说羞辱他,就算是把他千刀万剐,都没有什么问题。
数十剑之后,周迟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一剑的精髓他已经掌握,而对面的灰衣中年男人,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然后周迟看了他一眼,给了对方一个痛快。
虽然痛快似乎来得是有些迟了。
头颅在地面滚着,带着的鲜血拉出了一条血痕,周迟提着的剑在滴血。
这样的景象在附近石洞里的女子眼中,却没有太多的可怕,反倒是让她们燃起希望。
中间的石洞里,有个女子脸上有些泥灰,但这泥灰不管怎么看都没办法遮挡她本就美貌的脸,依着她的容貌,在这些被掳的女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其实除去她的容貌,她的身份也是数一数二的。
她是大汤朝的内阁首辅严惟的孙女严槐,但并非嫡出,不过即便是庶出,身份也极为尊贵了,她被掳来,是因为有个修士曾经在帝京城见过她,一面之缘之后,便对她爱慕难舍,只是那修士的身份境界一般,即便想要求娶这位首辅孙女也极为困难,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用重金要将她买来。
当然这件事严槐并不知道,她只是被掳到这里之后便一直想着该怎么逃出去,自然会认真去听这些人交谈,自然知晓了她们之后的痛苦命运,虽是庶女,但从小生活也算得上锦衣玉食,一想到之后要成为别人的婢女,甚至是玩物,自然觉得痛苦和绝望。
但如今在她无尽的绝望里,周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几乎可以说是在她一眼看去的夜幕里点燃了一盏灯。
因此即便是如今这么血腥的景象,在她看来,也都不存在血腥两个字。
她的眼里,眼前的周迟无比的高大伟岸。
而周迟虽然知道有人在看着他,但却不知道那个人是首辅的孙女,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太在意,所以他只是踢了一脚那颗脑袋,然后朝着远去走去。
……
……
周迟在地下的动静,惊动了宝祠宗暗司的修士,毕竟像是他这样杀人,而且还一直杀人,自然而然藏不住,但本来周迟也没想着藏。
“你说他只有一个人?”
在最深处的石洞里,有个面容宽大,面无表情的青衣男人坐在石椅上,他叫松陆,是这里的负责人。
他曾无数次想过这里会出事,但当那一天到来,一定是大汤朝和宝祠宗决裂,然后朝廷派出强者将他们这里捣毁。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只有一个人,就会来这里,好像不是为了救人,而只是为了杀人。
“是个剑修,很年轻。”
那个修士在远处看到过周迟出剑,但对方却好像没发现他,所以他才能跑回来报信。
“巫师兄已经被杀了。”
他补充了一句,咽了咽口水。
松陆看了他一眼,根据这些话,便判断出了来人的身份,“原来是重云山的那个剑修。”
“松师兄,你说是那个叫周迟的家伙?”
那修士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有些怀疑。
松陆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在短暂的吃惊之后,他倒是很快便已经想明白了为何那个年轻剑修会出现在这里了。
东洲大比上的一些事情,他倒是有所耳闻,宗门的想法,他也还算知晓。
只是他不太理解,即便我们宝祠宗欺负了你,要杀你,你不忍着就算了,为什么还敢还手?
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宝祠宗的弟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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