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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放在卧室床上,帮她脱下高跟鞋,脱下外套,再给她盖上被子。
张觉得手酸,他从来没有抱着一个人走那么久——约莫两分钟。
床上的人一点转醒的意思都没有,看来实在困坏了。
他站在床前揉了揉手腕,微抿的唇角溢出浅淡的笑。
他一向不怎么温情,注视某个沉入睡梦中的人……这种事,浪费时间。
走到落地窗前,拉上窗帘,整间卧室很静,静得差一点就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了。
张感觉自己的心里像有什么东西飘下来,慢慢沉淀,不再向上扬起,不再胡乱撞击心房内壁。
但那堆沉下来的东西,却步入了一种左右激荡境界。
关上卧室门,小E挽着他的一件黑色大衣站在门侧。
“你真该穿上一件外套,先生。”
他脸色无异地拿过助理手里的大衣,披上,“你真该解释一下你的出现。”
小E低头不语。
张也并没有真想听他的措辞,径自往吧台走去。
小E先一步走过去了,倒了杯温白开,双手递给他,“你的唇很干燥,先生。”
张懒得理他,接过来,握着玻璃杯踱回客厅。
梁筝见他把人安置好了,禁不住八卦:“不想不奇怪啊,一想我就纳闷,难道你跟边忱不是住在一起的?”
因为昨晚他跟范初影把此人送回来时,并没有看见边忱,而他这间套房也只有一个主卧。
当时没想太多,现在才觉得奇怪。
“一个意外。”
张不打算多说,端着杯子在沙发上坐下,敛眉喝水。
“那她是生病了吗?”
“睡着了。”
梁筝故作了然地“哦”
了声,其实根本不明所以,睡着了居然从外面抱回来???
但他看得出来此人并不想跟他继续聊这个话题,所以很明智地转移了话题,“你的人说联系不到你……”
“没空。”
他是十点多才醒来开的机,一直到现在,都没去看手机上的那些信息和来电。
小E想说,有一堆东西等着先生处理……但是他听不懂他们的中文谈话,不好贸然插嘴。
他觉得他得抽空学一下中文了……
“那我跟你商量个事,”
梁筝坐近了点,看了眼他助理,“你下次能否考虑一下,让他们别太暴力,随便到酒店架人什么的……”
“已经很温柔了。”
张故意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梁筝:“……”
算了,主人跟下属都非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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